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王通整个人抖如筛糠,可面上仍旧不敢暴露半分:“两位,有话好好说;”
其中一个人不耐烦了,伸出手来,啪的打了王通的左脸,厉声问:“少他妈废话,问你话呢,哪里来的?来干什么?”
这一巴掌,顿时打的王通整个都害怕不已;
尤其打他巴掌的这个人,要是他没记错,就是昨天在泗县大喜卤肉见过的其中一位;
没认出他来?
不对,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又抓着他问来源,难道是说,他们是在找他?
想到这里,王通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暴露了行踪,还被人跟上了;
要是眼下的困境不能解决,他还能有命回去?
王通的心里更慌了,他想藏都藏不住;
眼看着小命握在别人的手里,王通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同志,我是广省那边来了,是来寻亲的,我妹妹早年走丢了,家里老母亲眼看着就不行了,临了之前,想看着妹妹回家;”
“同志,你就可怜可怜我,我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两人一听王通的回答,再一看王通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形象,确实和刘大锤描述的不符合,随即其中一人嗤笑了一声:“怂样,慌个啥,瞧把你吓得;”
说罢,两人起身离开;
留下饭桌上的王通和张毛驴,胆战心惊,可两人谁也不敢在这时候离开,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
不一会,摊主就把做好的面往王通跟前咚的放下,惊的王通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但他敢怒不敢言,硬生生吞下这口憋屈,扬起一个十分难看的笑脸来:“同志,麻烦拿个空碗来;”
摊主原本就有些不耐烦,听到这句,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去取,两人吃一碗面,屁事还真多;”
王通倒是想去,可被邻桌的两人一吓,此刻腿都是软的;
他刚抬起头来看向张毛驴,只见张毛驴整个人正在打颤;
得,最后两个人吃了一碗面,到底是没敢问摊主要面汤;
生怕多说一个字,引起邻桌的注意;
等邻桌走了之后,王通和张毛驴,这才松了一口气,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离开;
等两人逃到一处桥洞里,张毛驴再也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通哥,我想回家,我不想干了;”
这话一出,王通心里原本萌生的退意瞬间被击散;
他还没叫苦呢,张毛驴倒是开始叫苦了;
眼瞅着他们都来到洋县了,距离找到被后人的身份,只差临门一脚了;
他如何能放弃?
尤其在张毛驴面前,他必须做出表率的作用;
退?
退个屁!
王通抬脚踹了张毛驴一下,怒火微起:“回家,回个屁,你以为你回去的路上就能安全?
咱们人都到了这里,就差一点点了,就差一点点就能完事了;
你个怂货,慌个犊子!”
可张毛驴不管,眼泪更是噼里啪啦汹涌的倾泻而出:“我不,我怕没命回去;”
看着死活立不起来的张毛驴,王通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以为你现在回去,富贵哥能绕得了你?你怕是,不知道富贵哥的手段!”
瞬间,张毛驴惊的都忘了哭泣,他看到的王富贵,一直都是温和的;
难道,王通是在吓唬他?
可瞧着王通一脸的认真,张毛驴有些拿捏不准;
万一,万一回去也是死,他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刹那间,张毛驴整颗心都往下沉去;
他以为跟着王富贵会有好日子的,可如今眼下的,是个啥日子?
他后悔了!
他想退出!
他想藏起来!
一旁的王通像是看穿了张毛驴的想法一般,冷冷的补充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只要得罪了富贵哥,哪怕是你藏到老鼠洞里,他都会把你翻出来鞭尸;”
鞭尸两个字,听的张毛驴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跟着的王富贵,根本不是什么能发财的兄弟;
相反,而是阎王殿索命的阎王!
大槐村,霍禧宝家;
李保国看着对面坐着的霍禧宝,有些自责的说道:“禧宝,人跟丢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再找了;”
“目前能确定的是,那两人来了洋县,只怕不久之后,就会找到你;”
“是李哥办事不利!”
从昨天赵德彪突然把赵婶叫过来帮忙,霍禧宝就看出了这其中有事;
她到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战家的人,速度够快的呀;
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找上她?
她不主动出击,不代表她没脾气;
要是真的惹上她,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霍禧宝抬起头来,“李哥,自责啥,该来的,怎么拦也拦不住,”
“来了也刚好,趁机咱们摸清楚对方的目的;”
眼下需要确认的是,人是战家的谁派来的,战老爷子?战明朗?还是入住战家的那位亲家;
摸清楚背后之人,她行动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