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楼看着笑得有些奸诈的姜无,再看向藤蔓上身体瘫软、一动不动的白情,他这才明白姜无的用意。
他怒吼道:“你对情儿做了什么!”
姜无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可能下了些毒药吧。”
谢玉楼踉跄着身子想要靠近白情,可藤蔓却猛然收回,将白情带到古树之下。
姜无看着谢玉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忍不住“啧啧”的几声道:“你是情深意重还是虚情假意呢?”
谢玉楼抬眼看向姜无,眼中的恨意无限放大,他喊道:“我要杀了你!”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姜无凝出长剑向他刺去。
可姜无刚动身,不远处便飞来一个能量团在自己面前炸开,散出阵阵烟雾。
待烟雾散去,早已没有了谢玉楼的身影,而是一群凶神恶煞、面露獠牙的妖兽。妖兽中间还站着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独孤亦。
姜无抬眸,看着笑得阴险狡诈的独孤亦,抿了抿唇。当时她已试探过,独孤亦确实死了。可现在……
莫非他也有治愈之力?
独孤亦勾了勾唇角,一条白蟒攀至他脖颈间,向着姜无吐着芯子。
姜无紧握长剑,可独孤亦却只是意味不明地歪嘴一笑,他吹了吹口哨,身旁的妖兽蜂拥而上。而他,在姜无冰冷的眼神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门忽地关上,门外一道碧蓝色的光闪过,一个大大的阵法印在了门上。
周围墙壁上的水流开始加急,水量也大了不少,潭水隐隐有蔓延之意。
姜无看着逐渐逼近的妖兽,又看向身后身受重伤的两人。她立刻退身而去,抱起地上的白情,飞跃至树上。
姜无伸手甩出一排种子,水潭外围立刻疯长其一排参天之高的藤蔓,挡住妖兽的去路。
姜无现在无暇顾及其他,她快速在衣袖处扯下几块布条,将白情的伤口包裹住。之后又从布袋中拿出止血的药剂给她灌了下去。
当时姜无怕麻醉剂的药量不足以对白情起效,便又增加了一些酸痛药剂与安睡药剂。她让藤蔓将药剂全部吸收,在插入白情身体时全部释放出来。
很显然,姜无的计划通了。
可现在姜无并不打算唤醒白情,虽然带着她战斗难度会加大,但若是白情醒来依旧是被操控的样子,那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安好白情的胳膊,确定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又转身去了游纪那边。
游纪比白情的伤严重多了,她先将匕首拔了出来,之后快速在伤口处倒了几瓶外用药剂,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消炎。之后又扯下布带将其包扎好伤口,并喂下五六支药剂。
姜无瞥了眼地面,有些妖兽已经冲破藤蔓的阻拦,跻身到潭水之中,打算游过来。
而就在这时,树上又一朵花落下,将潭水染上颜色。那些置身潭水中的妖兽,他们的皮毛也立刻变得同潭水一样绚丽。
染色的妖兽开始在潭水里兴奋的手舞足蹈,它们好似忘了自己的使命,深陷短暂的欢愉之中。
姜无见此花竟有如此之功效,立刻用药剂瓶装了几朵,打算出去之后研究研究。
就在姜无把花瓣收入布袋中时,潭水中欢快的妖兽的肌肤之上开始向外渗出血珠,可它们却浑然不知,且越来越兴奋。
此花居然如此可怖,这简直就是给姜无量身定制的武器啊。
之前她暴走之时,曾无意间用藤蔓吸收了六翼玄鸟的鲜血,致使藤蔓的抗火性得到了提升。若是能将此花的毒性转移到藤蔓之上就好了。
只不过这件事还需研究一下,若是控制不好,毒素入体,那就麻烦了。
此时有些妖兽已经不再鲁莽地渡潭,而是跨越至树下。他们向上嘶吼着,奋力地用爪子刨着树干。
姜无发现,这里面的妖兽等级并不高,所以大多数都未生出灵智,只是用野兽的方式思考。
姜无再次洒下一些种子,种出藤蔓去他们缠斗。
姜无不会破阵,所以从正门出去是行不通的,她只能另寻它路。
姜无凝出羽翼,飞向高处寻找线索。她发现不仅是周围的墙壁不断有水流出,就连顶端都是湿漉漉的,还会时不时地滴落水滴。
莫非这顶端之上是一片湖?
否则无法解释不断外渗的水源,以及莫名其妙加大的水流量。
就算独孤亦是水系元素师,凭借他的能力,也无法做到让水凭空而出,且常年不断。
所以姜无肯定这上面必是出路,但这是最坏的打算。
姜无降落到树上,收回了羽翼。
独孤亦这是在逼自己,他封锁了出口,又故意加大水流量,为的就是让自己发现这里的异样。
如果自己不破开顶端,便只能干等着水源溢满整个空间,而自己也会因为无处可去,被染了花毒的水毒死。
若是自己破开顶端,水倾盆而下的那一刻,低于树下的存在的生物,便都会被沾有花毒的水毒死。
姜无倒是可以逃出生天,但上下两股水流终究会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而这时,若是连接的是一滩死水还好,花毒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