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瞥了他一眼,收回了剑。她足尖轻点,纵身至空中,在手边凝出弓箭,向谢玉楼攻去。
谢玉楼虽耍得了长枪,但对于不间断的箭雨,他抵挡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谢玉楼不得不在面前凝出护盾保护自己。
姜无发现,自他们交手以来,谢玉楼很少使用他体内的暗元素。是不愿,还是用不了?
回想起谢玉楼那句“谢某无法辩解”很是值得推敲。
姜无心生一计,释放出半数元素之力,凝成一股巨大的能量团,向谢玉楼攻去。
这般强大的元素之力,可不单单是一个护盾就能抵挡的。
姜无这是逼着谢玉楼使用暗元素。
谢玉楼看着渐渐逼近的能量团,在那股巨大的威压之下,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动用全身的力量,去抵挡攻击。
只可惜,他体内的元素好似不愿听他差遣一般,输送的力量少之又少且断断续续的。谢玉楼愤恨地咬了咬牙,嘴里默念着什么。突然他周身的元素之力全部涌向他的身体,在能量团打到他的前一秒,终于凝出一个巨大的暗紫色的屏障。
两股力量不相上下,可持有力量的两个人的表现却大相径庭。
姜无看起来悠闲自在,操控能量团毫不费力。
而谢玉楼面色逐渐苍白,额间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他咬紧牙关,连五官都在跟着用力,可以看出维持这屏障很费他的心力。
姜无指尖轻轻一点,能量团竟凭空爆炸。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将谢玉楼的屏障击碎,谢玉楼也被其打得飞摔在墙上,接着又“咚”的一声摔落在地,还小幅度地向前滚了滚。
谢玉楼身上的锦服被烧的不成样子,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也有大片的灼伤,脸也被熏得黑黢黢的。
此刻的谢玉楼与温润如玉的公子完全是两回事。
白情本就被抽离识晶折磨得难受至极,如今又看见谢玉楼受了如此重伤,更是被悲痛万分。她拼命挣扎,不断嚎叫着,想要冲到谢玉楼身边,可游纪又岂能如她所愿。
只见游纪跳到树杈上,加快了向白情脑袋中传输光元素的速度。
明明脑海里面翻江倒海,抽离感越来越强烈,白情痛苦不已。可痛苦之余,她竟感受到一丝的温暖与舒畅。
两种极端的感觉在她脑袋里交织,白情哀吼一声,竟忍不住变回了人形。
身上的藤蔓全然脱落,她摔在地上,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嘴里不断喊着:“啊,好疼啊,呜呜呜。”
游纪不忍心,他跳到白情身边,将其搂紧怀中。
白情勉强睁开双眼,发现是游纪之后,她虚弱地说道:“游纪,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疼。”
游纪大喜,白情能认出他就证明此时已回复了意识,只不过她体内的识晶并未消除,看来是同谢玉楼的昏迷有关。
游纪将白情死死的禁锢在怀中,他安抚道:“姑姑,只需要忍一会,忍一会便好。”
白情啜泣道:“游纪,我是不是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游纪双眼微红,眼眶湿润,他说道:“不会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死的。”
白情窝在游纪的怀里哭泣,她的双手抚上游纪的后背,却摸到一阵黏腻和一把冰冷的匕首。
她颤抖地将手缩回,她看着满手猩红,又抬起头看着游纪苍白的脸色,她不可置信的问道:“是我伤了你?”
游纪温柔一笑,他抚了抚白情的头道:“不是的。”
怎么可能不是,那是谢玉楼交给她的匕首,她日日把玩,早已将形状印刻在脑海里。所以当她摸到匕首尾端雕刻的花纹时,便认出了。
而且游纪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能够真正伤到他的人不多。
能让他毫无防备地刺进匕首的人,只有她。
白情一瞬间便慌张起来,她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悔恨。她捧住游纪的脸颊,看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神,止不住的泪流。
谢玉楼交给她的匕首,有毒。且这毒霸道无比,堪称无解。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
游纪摇了摇头,他伸出手轻轻擦拭掉白情脸上的泪珠,道:“只要姑姑平安无事便好。”
说罢,他吐出一口浓黑的血,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游纪!”
白情的一声怒吼引起了姜无的注意,她顾不得谢玉楼,快速飞身至游纪身旁。
她探了探游纪的鼻息,一边把脉,一边向他体内输送木元素。
“都是我害了游纪,呜呜呜,姜无,你一定……”
白情的话还未说完,她的瞳孔再次怔住。她将手搭在姜无的胳膊上,紧紧握住,且用力一甩。
姜无转头一看,只见白情再次失了神智,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一掌打向姜无的胸膛。
姜无快速闪躲,同时不忘召唤出藤蔓将游纪捆住且运送至安全的地方。
姜无瞥了眼谢玉楼,只见他吃力的爬起,身子摇摇晃晃地,站都站不稳,却依旧大放厥词道:“哈哈哈哈,姜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谢玉楼狠厉地看向白情道:“情儿,杀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