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走上前想要探查谢晏的情况,却被谢绥制止。
姜无双手环于胸前,有些痞里痞气地问道:“请问公爵大人有何指教?”
谢绥虽然感谢姜无救了谢晏,但这一切也是因她而起,要说谢绥对她没有一点的怨气是不可能的。
谢晏冷言道:“姑娘放心,我已请了炼药协会的人前来医治阿晏。”
言下之意,不想姜无去触碰谢晏。
等炼药协会的人来只怕谢晏早就嗝屁了。而且凭现在的药剂发展程度,他们虽然能救活谢晏,却未必能让他如往日一般。
这个人,只能她来救。
姜无挑眉,道:“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公爵大人。”
“我叫无名,是谢晏的师父,是他在药剂学方面的师父。”
姜无刻意咬重‘药剂’二字,随后她弯起嘴角,十分狂妄地说道:“我敢打保票,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谢晏。”
谢绥眸色一沉,思考姜无话语的真实性。
谢晏爱好广泛,见到厉害的人便想拜师学艺,而药剂便是他的爱好之一。可是这么多年来,谢晏对药剂的兴趣不减,但却未拜一人为师,只因他还未找到自己心仪的师父。
连药剂协会的人都入不了谢晏的眼,这一个没什么名号的小丫头难道就能俘获谢晏的心?
谢绥不相信姜无的话,但看她信誓旦旦的神色,还是让仆从去打听了下谢晏拜师一事。
谁知过了一会,仆从满脸喜色地跑进屋子,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大人,这位无名的比赛成绩是满分,且得到了炼药协会的夸赞与邀请。”
得知姜无实力确实过硬,谢绥终是放下心来,他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向姜无鞠躬道歉道:“是我过于狭隘了,还请姑娘救救阿晏。”
“这是自然。”
姜无上前,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后,神色凝重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药剂师说道:“你刚才给他喝了什么药剂,要如实回答。”
在听完药剂师颤巍巍地说出的那几个药剂的名字后,姜无的脸色立刻黑了几度。
她忍不住骂道:“你个庸医,简直荒唐至极!”
这个药剂师给谢晏喝止血药剂的初衷是好的,但他为了快些奏效,居然喂了五六支。止血药剂会增加血液的粘稠度,按照他这个剂量,很容易使谢晏的血液流动变得迟缓且容易堵塞血管。
此外,他也给谢晏喝下清醒药剂与愈合药剂,也是大剂量的。
还有五六种姜无从未听说过的‘偏方’。
可以说,现在谢晏没被毒死、还喘着气,一定是谢家老祖宗保佑。
姜无强压下怒气,神情严肃地对谢绥说道:“接下来我要的东西,公爵大人务必为我备齐。”
“我需要一壶烈酒、针、一个炼药鼎,十钱鬼草、三朵雾莲花、一株百年灵芝……”
对于弟弟的事情谢绥从不含糊,所以在听到姜无说出一连串的名贵药草之后,眉头都没皱一下,立刻吩咐仆从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
趁着准备的功夫,姜无先遣散了无关人员,仅留下了谢绥。
她为谢晏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待东西都备齐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药材,并且在萃取药剂的同时又研磨出一份外敷的药膏。
计算好时间,姜无拿出浸泡过烈酒的针放在火上炙烤,并用元素之力凝出几股丝线,将其穿到针眼中。
此丝线是姜无用最丹田中纯净的木元素凝聚而成的。
既然她有自愈能力,那这般凝成的丝线自然会沾染些自愈之术,用此来缝合伤口最合适不过了。既可以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也不用担心木元素会危害谢晏的身体。
“公爵大人。”姜无神色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接下来我要为谢晏缝合伤口,时间紧迫,无法为他熬制麻醉药剂。所以若是谢晏在途中因疼痛而不自觉地挣扎,请公爵大人一定要死死将他按住。”
“另外,谢晏过于虚弱,需要公爵大人为他传输元素之力,直到结束。”
这也是姜无留下谢绥的原因之一,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谢绥,无人拥有强大的元素之力。
谢绥点点头,表示他一定配合姜无。
一切准备就绪,姜无快准狠地将谢晏的皮肉缝合。
姜无以前在佣兵团时,总有因出任务受重伤的成员,这时姜无便扮演起缝合医生的角色。多年的实践,姜无早已将缝合技法熟烂于心,且她技艺精湛,脱线之后的伤疤总是浅浅一道。
加之疤痕膏的回复作用,伤疤几乎不可见。
缝合之后,姜无将药膏敷到谢晏身上,并将鼎中的药剂提取出来,给谢晏喂下。
药剂下肚,谢晏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血色。
这般操作下来,不过两刻钟。
“好了,不出半日谢晏便会醒来。”
姜无擦了擦头上的薄汗,摸了摸谢晏的脉搏,确定无碍后说道:“过会儿我再多配几副药剂和药膏,用法和注意事项我也会写到纸上。”
再看过姜无一顿操作之后,谢绥对姜无的顾虑彻底消散,并且眼里充满了敬佩、欣赏与感激。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谢某定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