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一拍即合,礼部到位之后,禅让大典很快进行完毕。
典礼进行的非常顺利,可典礼一过事情就来了。
不过是三五天,朱由叫检就收到了六部有不少官员罢官,罢事的消息,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阉党以及一些趋炎附势的,
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钱,不怕没人做事儿,
他立马找来文书,把一些个前些年辞官的居住地离京城不远的北方官们请回来,
冰敬,碳敬供着,外面有人捣乱?可以,放宫里,前头后头不少地方呢,
等一段时间人头熟了,那些人不愿意回来正正好,
一边又吩咐锦衣卫去抓魏忠贤的把柄,
没几天阉党在朝廷内就成了老鼠见了都躲的的人,
东林党看着是一时间壮大了,可是却也不得好处,
朱由检是个聪明的,专门把事情转着做,
把六部的堂官都混了混,都是人,再是一个党派他都有私仇,
趁着臣下每天在衙门里吵架的时候,他开始收买人心,
买那有能力的,嘴皮子不行的,
这一段时间下来,朝堂风气好了不少,
期间也不是没人对于这种布置有意见,
可是他一句话说,人员布置归太上皇朱由校管,
那些朝臣找了朱由校,朱由校跟前的小太监说他们家主子不理政事,还是回去找朱由检吧。
再闹得厉害了,早朝也不上了,谁有事儿自己递折子,
这么一来,耳根子清净,事儿也处理了,朝堂可不就清净了么?
朝堂无事,两兄弟也能坐在一起聊聊未来了,
朱由检拿着锦衣卫送上来的文书道:
“皇兄,魏忠贤可真有钱,瞧瞧,抄出来八千万两呢。”
“嗯。”朱由校敷衍一声,手中正拿着一把刀想着要在上面雕出个花纹来呢。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进来躬着身子道,“皇爷,韩少詹事请见。”
“韩璜?”
朱由检抬头下意识的问道。
小太监点头。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这人是是东林党的大头,脾气性格有些急躁,最近被几个北方官员因为国事折腾的心情不太好,
总是想着要换地方,可换了地方又和同僚不太和,听说是有些私仇,
也不知为什么又来请见。
“可知道是什么事儿。”
小太监恭声道::“说是有些个小玩意,想献给太上皇。”
朱由校抬头看了看殿内,犹豫了一下又道:“宣。”
“皇兄,朕以为不能收。”
“老五啊,收不收是一回事儿,看看具体事情是一回事儿,稍安勿躁。”
朱由检听了话,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点了点头,往旁边坐了坐,一副我就看看的样子。
他刚挪过去,殿里就响起来一串脚步声,
进来的人急情急色的,声音也比寻常人的大,像是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道:
“臣恭请圣安。”
朱由校见正主坐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好咳嗽一声道:“赐座,上茶。”
殿内有人应是,
一阵停顿之后,才又听见说话声,“臣近日来在古玩市上寻见了新鲜的木摆件,想献给太上皇。不知皇爷可愿意一观?”
朱由校不太在意的应了一声。
大殿里响过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朱由校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见那韩璜从小太监手中接过来了一个他很熟悉的东西,
“你这东西是在古玩市场弄回来的?卖买人有没有谁从哪里流出去的。”
他说着上前两步,趁着灯光看的更清楚了些,
可不就是刚禅让那会儿,拖小太监拿出去的那个微缩小宫殿么?
那模样,那划痕,丝毫不差,从自己手里出去的东西能不熟悉么?
“臣问了几句,那人也是个转手的,听说是从南都那边儿流过来,
臣想着皇爷就买来了,若是能得了皇爷欢喜便是臣的福气。”
朱由校舔了舔嘴唇装作一副我好喜欢但是我不太敢收的样子:
“无功不受禄,说来我也算你的上司,若是收了你的东西,我……”
韩璜聪明的很,一转眼就道:“这天下都是您的,何况这个摆件儿呢?”
话音一落,朱由校什么反应且不说,
朱由检却是着急了,幽幽的道:“咳咳,朕还在这儿坐着呢。”
韩璜偷偷看了一眼又道:“陛下忙着除阉,定是累了,臣有一计献给陛下。”
官场沉浮这么些年,他难道不知道一万水端平的道理么?
韩璜说着上前一步,想要让朱由检看的更清楚些。
朱由检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道:
“你不知道,朕却知道。这东西是从一个红口白牙,说话细尖的小子那儿出去的,收条还在呢。”
说着,他声音大了一些叫道:“来人,给朕拉出去抄家,放出风声去,贪污受贿者本应按祖制,可念在他举检有功,便灌了哑药,随家眷流放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