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朱由检耳朵里就有几分不同了,
他多疑的性格也不是做了上位之后才养成的,
他微微抬起头来到:“皇兄吩咐便是,臣弟一定鞠躬尽瘁。”
朱由校摇头,他亲自给他倒上一杯茶,做了请的手势说道:
“不,老五,我叫你一声老五,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们今日只是兄弟。
不论事成与否,过了今日,我都不会去追究你的。”
前面的视频他虽然是看过的,这个皇帝他这五弟也许做的不怎么样,
可是他没有选择,找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或者说毫无办法拿捏的人,还不如是这个未必能够成事的人,
更何况他也看出来了,那视频上说的很明白,他想做好这个皇帝,更想做好大明的崇祯皇帝,
这就够了,有这个态度,别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他们谁又都做过皇帝呢?还不是在慢慢摸索么?
这与漫漫人生路不是一样的么?
谁的第一次就能做到至善至美呢。
是,他们一旦败了,不仅仅是个人性命,还有家国天下,
可那又如何他们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所以今日他坐在这里商量事情,是真的想商量事情,而不是想用皇权去压谁。
“这,我……”朱由检有些看不懂这一幕,只好嘟嘟囔囔的等待他的后话。
“那天幕上的东西你也看的到,大明正统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这朝堂也该你我兄弟共同掌舵。”
“说实在的,户部在册的钱粮是亏损的,从我执政之后,大部分的出销都是内帑,将来你执政之后基本上没什么变化的,可是灾害愈来愈多,农民的收入只会越少,是以你我共掌舵的时候,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银子从何而来。”
那一句句朱由检都听在心中,前面的话算分不出来几分真假,几分真心,后面的话他清楚的很,那是实实在在的,
他做信王,也不是白做的,从万历年间,外库就已经没钱了,
内帑如果不出钱,这国家早就出问题了,
他试探着说道:
“我以为,从各亲王手中,朝臣手中应该是可以拿出来一些的。”
朱由校无奈的问:
“人家凭什么给你呢?”
如果,朱家的臣子真的关心国家存亡,那东林党根本不会存在。
“我敞开天窗和你讲,我准备退位了,这皇帝给你来做,我做太上皇,
我做木工你要配合,做出来之后我拿出去卖,卖来的钱给你治国,只用于治国,朝堂上的臣子,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你辨出忠奸之后用否也归你管。”
“我……”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大明不在你我手中灭亡。你可愿意一试?”
朱由检看着朱由校的双眼,
他清楚得很,这些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兄弟二人共同执政从开始,相商达成协议只不过是第一步,
后面的实行开来,将魏忠贤的阉党,以及东林党慢慢从朝廷中踢出去,建立新的朝臣官员是第二步,
抗变救灾,阻碍后金的发展是第三步,
后面的两步,一步比一步关键,一步比一步烧钱。
不管是那一步都需要财政支出,
光靠内帑是不可能的,
他天启要做木工,去赚钱,再在朝堂之中去花心思,这基本上是不行的,
一心如何二用,是以,退位,兄弟共同兼顾就是他的办法。
不等朱由检回答,朱由校进一步吩咐道:
“你我都知道的。光靠这些是不够的,所以朝堂之上的那些臣子,你要用的就留下。
不要用的统统杀掉,抄家,包括皇亲国戚也要杀!”
“朕可以跟你讲,内帑中出资最大的不是朝臣俸禄也不是军饷,而是宗室。”
“可是,那些……”
“老五,大明若亡你以为你除了之前天象上面的吊死,你还有别的可能性么。”
最后这句话终究是压倒了他心中最后的犹疑,给了朱由校回答:“……我,我干。”
这声音一落,两兄弟十指相碰,击掌为誓,
掌声落下之后,朱由检便退了出去,准备登基事宜。
朱由校则叫进来一个小太监,这小太监平日里是到不了他跟前的,
乾清宫中少有的不是魏忠贤的人,
他这个时候用他,也是探查过了的,绝不可能叫魏忠贤注意着了。
小太监跪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
他亲切的说道:“朕有些事儿需要你做。”
“皇爷请吩咐。”
“你知道皇宫哪里能偷偷出去吧?”
这话的小太监七窍没了三窍,话都说不囫囵:“皇爷,奴婢,奴婢……”
“稍安勿躁,朕不会追究的,朕反而要支持你,你下次出去的时候帮朕把这个带去集市上卖掉,朕调查过,他值四万两白银,低于他不卖的。”
朱由校说着从桌案下面把一个木质雕刻的微缩小宫殿拿了出来。
小太监听着那数字抬头看去,
只见那宫殿四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