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可以读心的?我是你的系统,我只知道你的想法。】
系统机械的声音惹来的只有王仁的白眼,
“那我怎么办?开启透面镜,让我看看他在干什么?”
【好的,开启镜像。】
机械的声音里夹杂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声音响过,屏幕上面是庄严肃穆的宫殿,
宫殿内,重重台阶之上,天启帝一个人坐在地上,
他双手撑着地板,两腿交叉着舒展开,胸腹板整的很,隔着衣服都叫人想要,
往上看去,却发现那双眼睛迷茫的望着天空,
魏忠贤能够在东林党手中挑到甜头,说明这个人是有本事的,
可有本事的人,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的,这是他不容许的。
他要的是一把刀,而不是一条自作主张的狗,
至于东林党,他想清楚,魏忠贤倒是也给他做了一个榜样,那就是要狠,要疯,
他们狠,他们疯?那他就要比他们更狠,更疯,那个时候外界如何说他,他又怕什么呢?
前面有魏忠贤挡着,他才不怕呢。
刚才仙人说,朝堂两方制衡之下,可以进一步的去控制朝堂?
他不,他有自己的想法,那些木头比那些朝臣们好玩多了,
他和那些被拉上视频的皇帝不一样,
那些人不是昏聩无用,就是奢侈无度,
他有自己的小爱好,他还能够把朝堂上的权宦握在手中,难道他不比他们强呢?
他的这些想法王仁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怕是要说一句,
看着自己的恶犬肆意咬人还看出骄傲了不成?
满朝政事,百姓正在被天灾人祸屠杀,他毫无作为只对木头感兴趣,也感兴趣出本事来了难道?
你的本事,你的骄傲哪里来?
没亡国就可以了?一个君王的责任素来不仅仅只是稳固国家,还有开疆扩土,叫百姓如诗如画。
可天启没有这个感觉,
他的想法只是如何让手中的木头变成船,变成房子,或者说变成床,或者说,更大的一张床。
……
透面镜上,
宫殿的门被推开,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穿着二品红袍的朝臣,
他停在距离天启帝五步远的地方,躬身行礼道:“臣礼部尚书李维祯见过陛下。”
朱由校撩起来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个朝臣刚刚到任北都不久,之前是在南都礼部任职的,任礼部右侍郎,
转过来之后,他安顿吏部直接放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
六部之中,有几个部门那是狗都嫌弃的地方。
礼部这样过节忙着接触外邦,平时没什么油水的地方就是这样的,
在狗都嫌的地方当老板的人,不是魏忠贤的,也不会是东林党的,这样的人,他能用,
如今他能用的人,除了这种两边都不靠的,还有一个就是要有能力。
大殿上烛光摇曳,就在李维祯鞠的腰疼的时候,
天启开口了,“起来吧,朕记得你是隆庆二年的进士,说来入京以后,朕还是第一回见你。”
“陛下英明,臣确是隆庆二年的进士。”
他这话说的有些哽咽,他没想到天子能记得他。
“宦海三十年,朕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可是朝堂之上,东林党,阉党错综复杂,朕实在是有心无力,进京以来,忽略了你,你不要在意,朕还需要你。”
说着,天启帝站起来拉着李维祯坐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若不是李维祯低着脑袋,怕是寻常人都以为这不是君臣,而是一对许久未见的老友。
“陛下,臣惶恐。”
李维祯素来没被人重视过,同僚们总是说他做事老实,文章迂腐,哪知今日却是被如此对待,
且这般对待他的还是天子,他怎能不诚惶诚恐呢?
“朕不说假话,你有能力就是有能力,可对于朝堂上下,朕实在是有心无力,朕准备把你介绍给信王。”
李维祯没听懂上一句话的意思,下意识的问道:“陛下?”
“朕准备禅让了,做个太上皇,这江山以后就交给朕的五弟信王了,你是个纯臣,朕希望你能好好辅佐他。”
李维祯抬头,眼神惊疑的看着天启帝,
这是他第一次直直对上帝王的双眼,
他什么都没看出来,那双眼睛不足以安抚受惊的他。
“天空上面的异象,想来你也是看得见的,朕不能叫大明这样下去,不能给弟弟,给后辈们,丢下个烂摊子,后金既然是在朕当政期间成长起来的,
那朕就要活着看他走向灭亡,朕要你帮朕和信王,打入东林党内部,替朕看看他们谁忠谁奸你敢么?”
说话间,朱由校扣住了他的下巴,郑重的看着那双眼睛。
知道感觉到手中的下颌晃动,点头这才松手。
没了束缚的李维祯再也坐不住,跌跪在地上道:“臣谨遵圣命,还请陛下吩咐。”
“去叫上你的副手,准备起来吧,明天早朝朕就宣布禅让。”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