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皮笑肉不笑地说:“这话就严重了,她得罪我之处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又怎么会揪着不放。她要不要改过自新,那是她的事,何需我们夫妻二人给她机会?”
池桃儿见池溪老神在在的拿腔拿调,一双眼气得通红,心里的不甘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要不是走投无路,她才不会跟着张雄天前来自取其辱。
总有一天,她定要池溪跪地求饶!
张雄天听出池溪这是要跟池桃儿撇清关系,不再来往的意思。
但池桃儿昨夜哭着对他说她很后悔跟她姐姐产生误会,非常愧疚难过。
若是她姐姐不原谅她,她便不活了。
张雄天最怕女人哭,尤其是已经答应要嫁给他的女人,当即保证一定会替她求得大嫂原谅。
“大嫂……”
张雄天觉得池溪有点过分了,眉头皱了起来,刚要开口,席大壮冷漠的声音便传进他的耳朵:“你要说什么,最好想清楚再说。”
都是男人,席大壮如何看不出张雄天的心思。
媳妇儿还没娶回家,便觉得池桃儿是他的女人了。
可笑。
就池桃儿那脑子和野心,断然不可能嫁给他这个一无所有的糙汉子。
张雄天他扭头望向席大壮,有些负气地说:“大哥,我跟桃儿真心诚意前来告罪请求原谅,嫂子向来宽宏大量,为何就不肯原谅桃儿?”
“我媳妇儿宽宏大量,就一定要原谅池桃儿?”
席大壮冷眼扫过去,凌厉地眸光落在张雄天身上,便宛若沉重的大山,压得张雄天几乎喘不上气:“你们要如何,跟我们夫妻二人何干?”
张雄天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时间竟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池桃儿站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哽咽:“算了,雄天哥哥,姐姐和姐夫不愿意原谅我便算了,咱们回去吧!”
张雄天听到了池桃儿的哭声,急忙转头便见池桃儿水汪汪的眼底闪烁着泪花,一时间心疼得心脏都要裂开了。
“别哭,桃儿,你已经知错了,他们不原谅是他们的事,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就成。”
张雄天知道自己救下池桃儿隐瞒席大壮这事做得不地道。
但这是他的决定,跟桃儿没有任何关系。
他愿意道歉认错,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让桃儿受委屈。
“可是……可是姐姐不愿意原谅我,我心里好难受。”
池桃儿的眼泪说掉就掉,楚楚可怜的缩着脑袋抽泣。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池溪和席大壮怎么欺负她了。
桃儿都哭成这样了,池溪还无动于衷,张雄天的火气瞬间冲上脑门,他低声安慰了池桃儿几句,便扭头瞪向池溪,怒问道:“大嫂,我叫你一声大嫂,是尊重你,但没想到你如此不通情达理。桃儿比你年纪小几岁,又是你的亲妹妹,如今连家都没有了,只能住在山洞里都毫无怨言,知错能改前来请你原谅,你竟油盐不进!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
“小肚鸡肠?”
池溪被气笑了,原本淡漠的眉间浮出嘲讽的神色,她眯着眼冷声说:“不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我跟池桃儿如何是我们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叫嚣了?”
“桃儿就要跟我成婚了,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张雄天挺直腰板,义正词严道:“桃儿曾经或许做过错事,但如今已经受到了惩罚,家也被大哥叫人去拆了,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张雄天,滚出去。”
池溪不想生气,但眸光扫到池桃儿得意的表情就恨不得将这两个讨嫌的家伙扫地出门,可她还没开口,方才还沉默着的席大壮便已经冷声道:“不想成残废,便管好你的嘴。”
张雄天胸腔内燃烧着怒火,阴阳怪气道:“怎么,你媳妇儿你能疼,我就不能疼我媳妇儿?你自己听听你媳妇儿说的是什么话?桃儿都哭成这样了,她还无动于衷,还说桃儿心肠歹毒,我看她才是铁石心肠!”
“你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她是你媳妇儿吗?”
席大壮站起身来,冷漠的眸子锐利凌厉,冷声说:“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若是池桃儿不在,张雄天也就咽下这口气了。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池桃儿在,他明明说好是来替她道歉请求原谅的,却将事情闹到这般田地,他若临阵脱逃,那他枉为男人!
“今日若是不将话说清楚,我不会走的。”
张雄天对上席大壮虽然底气不足,但他还是挺起了胸膛,紧绷着脸说:“就算不原谅桃儿,也要讲话说清楚,讲明白!”
“你算什么东西?打我面前拿乔?”
席大壮冷嗤了一声,抬脚上前,扯着张雄天的衣领就往外走,冷声说:“女人的事交给女人解决,你今日冒犯我媳妇儿的事,咱们先好好算清楚!”
席大壮比张雄天高出几乎一个头,一只手便将张雄天给提了起来。
张雄天的脖子被衣领卡住,喘不上气来,憋得脖子冒青筋。
池桃儿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喊道:“大壮哥,你在做什么?雄天哥哥不是有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