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难过的时候,总喜欢望望天上的月亮,就好像月亮会同情自己一样。
人在难过的时候,总喜欢听听雨声,就好像那是自己的眼泪。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孟红影留下的影集,把这本影集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包里。
看着孟红影穿过的衣服,孟红影亲手缝制的虎头鞋,我也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掀开床上的被褥,在凉席下发现一个纸袋子,打开纸袋子,果然是孟红影留给我的一万多块钱。
房子的拐角,还有孟红影留下的一把五弦琵琶,我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把五弦琵琶,在五弦琵琶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叹了口气,背上行李包,轻轻的关上了门,我决定,去江西上饶,一定要找到孟红影。
哪怕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这一天仅仅过去了一大半,但是那种离别的思念,却是多么的痛彻心扉。
我拿起孟红影留给我的BB机,尝试着给孟红影发传呼,但是传呼台回复我说,无法接通。
我心里想,肯定是孟红影的妈妈,把孟红影的传呼机给没收了,肯定是已经扣下了那台传呼机里的电池。
我给陆美凤打了一个传呼,信息里面对她说:“陆总经理,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要去江西上饶,寻找孟红影,如果半个月之内我回不来,你就当我是自动离职吧,自我在做单独服装厂上班以来,你对我一直非常的照顾,谢谢。”
然后我背着行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广东东莞长安镇,拦了一辆中巴车,前往广州火车站。
在广州火车站排队了好几个小时,才买到一张去江西上饶的火车票。
又等了两个小时才进入候车室,进入候车室内,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随着拥挤的人群,登上了广州前往上海的火车。那辆火车会停靠在上饶火车站。
经过了20多个小时的长途旅行,终于到达了上饶。
一路上我不吃不喝,心中总是在想着孟红影,终于,我的双脚踏上了上饶的土地。
上饶是一个并不大的县城,走出火车站,我记得不远处有一条大河,走过那条大河,我拿着孟红影留给我的地址,不断的打听孟红影爸爸的工作单位水利局。
找到水利局的时候,门口的保安死活不让我进去,我就打听孟红影的爸爸在不在上班?
保安对我说:“孟副局长早都请假了,反正人家现在快退休了,好多天没来上班了,你愿意等就在门口等吧。”
我根本不相信保安说的话,就坐在水利局门口等,从中午等到天黑,也没有看见孟红影的爸爸。
我又尝试着用BB机传呼孟红影,但是仍然是传呼不通。
夜已经很深了,我包里揣着孟红影留给我的一万多块钱,不敢呆在大街上,就找了一个非常廉价的旅社,想着先在旅社里睡一晚。
经过路边摊的时候,随便买了些馒头,油条,对付着吃两口。
第二天天一亮,我又背着包,来到水利局门口坐着,保安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孟副局长,好多天没来上班了,人家也快退休了,你再等一个月,孟副局长也不会来上班的。”
但是我始终不相信保安的话,就继续在水利局门口等,又从天亮等到了天黑,还是没有看见孟红影的爸爸。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我仍然去水利局门口等待,保安已经对我非常的不耐烦,拿起一根木棍,撵我走,我大声对他说:“我又不影响你工作,院墙外面属于公共场地,你凭什么撵我?”
保安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走吧,这么多天了,孟副局长,如果愿意见你早都出来见你了,人家之所以不愿意出来见你,就是躲着你,你何必这么执着呢?”
我心中一阵惊喜,急忙拉住保安的胳膊问:“这么说,孟副局长是在上班的,是不是?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保安摇摇头,说:“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你如果非要找的话,你去找找孟副局长的爱人吧!,你在这里等是没有用的。”
我要等到天黑,仍然没有看到孟红影的爸爸。
用BB机传呼了无数次,都是无法接通。
第七天,我决定去上饶赣剧团,寻找孟红影的妈妈,虽然我心里很怕见到孟红影的妈妈,但是为了找到我自己最心爱的人,我也一定要去。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赣剧团,剧团的保安同样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剧团门口大声喊着孟红影妈妈的名字,赣剧团的保安拿着两个木棍,出来打我,让我不要乱喊。
我只好不喊了,坐在赣剧团的门外,死等,但是同样,等到天黑,也没有看见孟红影的妈妈。
第二天我又去赣剧团门口等,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连续一个星期,我在赣剧团门口等孟红影的妈妈,都没有看见孟红影的妈妈。
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就是晚上回到旅社的那一段,白天就提着一个水壶,哪里都不敢去,就蹲在赣剧团的门口,我甚至不敢眨眼,就恐怕眨眼的一瞬间,孟红影的妈妈就会从我眼前走过去。
但是七八天过去了,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