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起”和“在同一间屋子”区别可是有很大。
而且,听明继恒话里的意思,遇到洪雪兰的时候,像是不同寻常的情况。
荆红妆扬了扬眉,目光又移到洪雪兰身上。
洪雪兰的脸色更加惨白,惊悸的看着明继恒,连连摇头:“继……继恒,你……你不能……”
“那你是想让我背这个锅?”明继恒冷笑,不等她答,转头去看洪父,“洪叔叔,我说过,我没有碰你女儿,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报警,不过话说在前头,就算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也不会娶洪雪兰。”
没有办法证明也不娶?
也就是说,他宁肯背一个流氓罪?
大家都是吃了一惊。
荆红妆失声说:“继恒,你别糊涂,事情到这个地步,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你还是说出来,相信清者自清。”
洪父却更加暴怒,大声说:“好,我们去报警!我的女儿不能白白被人欺负!”说完,一把抓住洪雪兰就往外走。
霍彦明急忙拦住,着急的说:“继恒,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出来,这样去报警,吃亏的是你。”
洪母见明继恒强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盯着霍母问,“你们做长辈的,是这么教孩子的,做了不认?”
霍父、霍母只是以明继恒姑姑、姑父的身份过来的,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说不出的着急,被她一问,霍母窒了一下,好言好语的劝:“他姨,你别急,这不是还没问清楚?”
“还有什么没问清楚?”洪母大声顶了回去,手指直直的指着明继恒,“这还不清楚吗?是他做了不认,我女儿还护着他,不肯报警,问他有没有良心。”
霍母急了,抓着明继恒的胳膊摇:“继恒,你可别傻,就算他们不报警,这种名声你也担不起,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快说啊。”
霍父也一连声的催:“继恒,有什么话你说出来,没有的事我们不会屈委你。”
霍彦明也说:“对啊,继恒,你这什么都不说算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不管是放在哪里,矛头都直接指在男人身上,总不能说女人对男人耍流氓吧?
这情况居然和当初她和陆垣一样……
荆红妆忍不住侧头瞄一眼陆垣。
幸好这家伙当时没这么强硬,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手脚。
而陆垣看到这个情况,也想到自己,看一眼明继恒,再回头看看身边的女人,正碰上她瞄过来的眼睛,忍不住勾了勾唇。
那可不一样,当时他在那穷乡僻壤里,孤身一人,不接受会被直接打死。而现在是在京城,明继恒有的是替自己分辩的机会,就算分辩不了,这里还有亲姑姑、亲姑父,也不会不管。
更何况……
这洪雪兰眼珠子直转,一脸的算计,而这个丫头……当时可是硬抢。
这两个人瞬间走了神,屋子里却仍然吵成一团,都纷纷要催明继恒说出事情经过。
明继恒抿了抿唇,冷着脸没有说话,可也没有看任何人。
洪雪兰的脸色已经白的像纸,被父亲拖到门口,突然一把抓住门框,回过头喊:“继恒。”
只是明继恒仍然就那么站着,不动,不说,也没有向她看来一眼。
洪父见霍父、霍母的话里也是维护明继恒,更加愤怒,大吼:“还说什么说?我们去报警,看他担不担得起这个后果。”
明继恒听着,唇角微抿了抿,更加多了一份冷意。
洪雪兰看在眼里,心渐渐下沉,仍然不甘的问:“继恒,你告诉我,我差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喜欢这种事,哪来的为什么?”这一次,明继恒倒是给了一个回答。
“你……你是喜欢荆红妆?”洪雪兰问。
这话问出来,屋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目光都落在荆红妆身上。
荆红妆也睁大眼:“雪兰,这件事我和你说过,我和继恒只是很好的朋友,何况我结婚了。”
明继恒沉了脸:“洪雪兰,你别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不是吗?”洪雪兰不顾一切的喊,“那为什么?为什么你总去找她?为什么她现在会过来?你们都说她结婚了,可是她男人呢?去年她生的孩子是谁的?”
这话说的……
陆垣已经瞬间沉了俊脸。
明继恒低喝:“闭嘴!”
“不是吗?”洪雪兰已经有些不管不顾,“如果不是你的,为什么她生孩子你那么着急?她的血沾你身上,你一点都不嫌弃?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是碰都不喜欢人碰吗?为什么对她不一样?”
那天她是在叶山鸣几个之后下楼,刚出楼门就看到明继恒抱着荆红妆慌急的大吼,看着他抱着她踉跄往校门跑。
有这样的事?
霍父、霍母也顿时错愕,看看明继恒,又都转去看自己儿子。
霍彦明也一脸惊讶:“我……我知道红妆发生意外,可是……可是……”
可是当时事情发生,他并不在场。
明继恒已经气的脸白,咬一咬牙,点头说:“好,你们不是要报警?走!我们上派出所,有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