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承认你问过我,对不对?”荆红妆逼问了一句。
洪雪兰咬一咬唇,瞄一眼明继恒,只是轻轻把头一点。
荆红妆立刻转向屋子里的人:“大家听到了?在明继恒走的第二天,洪雪兰问我他去鹏城住哪里,可见她不是跟着明继恒一起走的,也不知道明继恒去鹏城住哪里,可见不是明继恒把她带走的。”
这些话说出来有点绕,可是大家倒都听明白了。
霍彦明就站在明继恒身边,忍不住点点头,看看洪雪兰,又看看明继恒,张了张嘴,话却没有出口。
一个是两家认识很多年的交情,另一个是表兄弟,他是这里最为难的一个。
洪母皱眉说:“你说他没说,那就是我们雪兰自己跑去的?要是雪兰事先不知道他住哪里,又怎么会一起回来?”
这个问题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明继恒身上。
明继恒说:“我们是在鹏城遇到的,然后就一起回来。”
“那么大的鹏城,不是约好的,你说遇到就遇到?”洪母显然不信。
明继恒看她一眼,挑一挑唇,慢慢的说:“因为,整个鹏城,只有一家招待所。”
只有一家招待所,洪雪兰又是去找他的,能遇到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洪母睁大眼睛:“不可能,那么大的鹏城怎么可能只有一家招待所。”
“阿姨!”荆红妆接口,“鹏城刚划的行政特区,去年还只是一个县,现在名称改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建设,一个县能有多少招待所?”
就算不止一所,也是屈指可数,何况洪雪兰就是奔着明继恒去的,找到他轻而易举。
洪母瞧瞧女儿问:“雪兰,你说!”
洪雪兰咬唇,看看荆红妆,只得点头:“是……是只有一家……”
见女儿承认,洪母愣怔一下,把这个问题抛开,又问:“就算不是约好的,可也是见到了,也是他带着你回来的,就没对你做过什么?”
这是什么话?
荆红妆皱眉,见洪雪兰白了脸色,向明继恒问:“继恒,在鹏城发生什么,你能不能说说?”
明继恒抬头看看她,又看一眼洪雪兰,想一下说:“我是自己去的鹏城,在鹏城停了四天,又去了珠市,直到大年初六才又回了鹏城,就在那天遇到洪雪兰。”
荆红妆又问:“你在鹏城一共呆了几天?”
“五天,遇到洪雪兰第二天,我就买票和她一起回来。”明继恒回答的简单。
“雪兰,是这样吗?”荆红妆转身注视着洪雪兰。
洪雪兰的脸乍青乍白,犹豫好一会儿,终于轻轻把头一点。
“也就是说,你们初七就离开了鹏城?”荆红妆又确认一回。
“对!”明继恒答。
荆红妆转向洪母说:“阿姨,照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只是作伴一起回来,这没什么问题吧?”
女人狐疑的看看明继恒,向洪雪兰问:“雪兰,你说,你们中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洪雪兰白着脸,向明继恒看去一眼,对上他清冷的眸子,张几次嘴,终于牙一咬,点一下头。
“什么?”始终坐在对面的洪父跳起来,手指直接指到明继恒脸上,大声说,“就算是她主动去找你,你做了的事也得负责。”
明继恒也瞬间冷了脸色,定定的注视着洪雪兰,慢慢的说:“洪雪兰,你说清楚,我和你之间,做了什么?”
“你别吓唬她!”洪母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洪雪兰瑟缩一下,终于慢慢的抬起头,刚才犹疑的表情变的坚定,伸手悄悄抓住明继恒大衣的衣角,轻声说:“继……继恒,我……我是自愿的,我……”
“你……”明继恒的目光变的凌利,直直盯着她,一字字的说,“洪雪兰,你可不要胡说!”
“明继恒,你想做了不认?”洪父上前一把抓住明继恒衣服的领子。
明继恒下巴微扬,直直和他对视,一字字的说:“洪叔叔,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发誓我没有碰过洪雪兰,你们也别想给我栽赃。”
“你!”洪父大怒,一拳头向他打了过去。
明继恒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头,整个人一歪摔回床里,脑袋又重重撞到墙上。
“喂,你怎么打人?”见洪父追上还要打,荆红妆及时拦在两人之间。
洪雪兰见父亲对明继恒动手,也吃惊的站起来,手足无措的喊:“爸,你……你别打他……”
“你走开!”洪父大吼,一把抓住荆红妆向旁边就甩。
只是手刚用边,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抓上他的手腕,陆垣冷幽幽的声音低喝:“放手!”
随着他的声音,洪父只觉得腕骨一阵钻心的痛,不由自主松了手。
陆垣一推,把他丢回到对面的床上,低头去看荆红妆:“有没有受伤?”
“没有!”荆红妆摇头,转头见明继恒已经撑着身坐起来,稍松一口气。
洪雪兰匆忙的去扶明继恒,连声问:“继恒,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明继恒见她的手抓来,胳膊一抽,退到床的另一边。
洪雪兰一把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