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捏爸爸!”陆盛夏指指忙的满头大汗的陆思远。
陆思远仰头笑,小泥手宝贝一样的托着手里的东西:“这是爸爸。”
荆红妆就着他的小手认真看一看,惊讶的说:“真像!”
真像?
书房里,陆垣听到出来,走到她身后,隔着她肩膀去瞧:“哪里像?”
也就是叠在一起的两坨泥巴。
“怎么不像?”荆红妆接过来比划,“诺,你瞧,脑袋是圆的,这里还捏了一个尖下巴,下边身子是长的,这里这里,还有两条腿,多像!”说着指了指下边黏着的两粒沙子。
陆垣:“……”
那两粒沙子,哪里像他的大长腿了?
陆思远听到妈妈夸,已经眉开眼笑,拍着小手说:“送妈妈。”
“你捏的是爸爸,为什么要送给妈妈?”陆垣不干了。
不管捏的像不像吧,反正捏的是他,凭什么不给他?
陆思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爸爸是妈妈的。”
陆垣:“……”
没毛病。
荆红妆笑开,小心把泥人捧在手里,又侧头看陆盛夏:“满满捏的妈妈,是不是要送给爸爸?”
陆盛夏看看陆垣,再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泥人,想一想,直接递到她面前:“送给妈妈。”
“为什么捏的妈妈也送给妈妈呀?”陆垣痛心疾首,两只手伸出来给两人看,“看看,爸爸手里空空的。”
“爸爸是妈妈的,妈妈还是妈妈的。”陆盛夏说着,泥人已经放到荆红妆手里。
荆红妆已经笑软,顺手揽住她亲一亲:“满满说的真好。”
陆垣伤心了:“你们两个偏心。”
陆思远咯咯笑,扑他怀里,抱住亲一口:“爸爸乖!”小泥手瞬间把他的白衬衣摸成花的。
陆垣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一把捞住他,狠狠亲了回去:“臭小子,就学你妈糊弄我。”
荆红妆见陆盛夏瞄过来,忙抱住她挂陆垣脖子上:“我可不想洗衣服。”任爷儿三个滚成一团,自己捧着两个泥人走开。
泥人摆在窗台上晾着,荆红妆先看看两个宝宝,见两人醒着,你一下我一下的踢着小脚,逗着玩一会儿,这才去陈小妹身边坐下,拿窗花来瞧。
马大姐手里刚刚剪好一个,展开给她瞧,又不安的问:“红妆,这个真的能换钱?”
“马大姐总不信。”陈小妹无奈的告状。
荆红妆微笑:“马大姐,我们去年就做过,卖的很好。”
马大姐咋舌:“这东西,我们村里的媳妇,十个有五六个是会剪的,我倒是瞧小妹做的发夹,我们村里没有。”
村里的姑娘,能买到两枚黑棍卡子,上边再绕朵毛线小红花,已经是很隆重的打扮了。
陈小妹眨眼:“马大姐学会,回村里做了,去县里卖,必定也赚钱。”
“真的啊!”马大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等我回去的时候,多买些黑棍卡子。”
荆红妆托着腮帮子,微笑听着,隔一会儿轻声说:“回头我们想想办法,弄些珠子什么的,串成小饰物,还有小妹做的小挂件,放在一起卖。”
“珠子?”陈小妹反问。
印象里,那些珠子做的手钏之类的小商品,是到八十年代,南方的小商品发展起来,才慢慢到了北方。
荆红妆心里寻思,随口说:“嗯,串在一起,戴在手上,会很好看。”
虽然没见过,可是想起来也简单,陈小妹也不急:“嗯,我们做着手里的,再慢慢找原料。”
易大嫂抬头看看,浅笑说:“你们一说做生意,总有很多想法,偏又不急,什么都有个计划,一看就是做大事的。”
陈小妹撑不住笑起来:“大嫂,我嫂子才是做大事的,我们只是小打小闹赚些钱,没得比。”
“不不!”荆红妆正色说,“不管是山鸣他们的对联,还是你现在做的小手工,好好的经营下来,都会是不小的买卖。”
“真的吗?”陈小妹睁大眼,有些兴奋,还有些怀疑。
“当然!”荆红妆点头,“你们都有很多想法,只是现在条件有限,资金也有限,等慢慢条件变好,做的东西会越来越精美,生意也会越来越大。”
陈小妹听着,兴奋的连连点头。
再隔几天,陆垣先把新买的三处库房地块规划完成,荆红妆立刻拿去找陈舟。
陈舟喜出望外,连忙问:“都在什么地方?”翻着看图,却看不懂。
荆红妆取了他原来标注学校的草图,指着三个圈说:“我们按距离,把这些学校分成三组,然后,给它们定一个圆心,以三公里为半径,在这个范围内找有没有废弃的库房或厂房。”
陈舟忙问:“你的意思是,你这三块地,离这些学校都只有三公里?”
荆红妆纠正:“其中的一块地。”
“对对对!”陈舟点头,又问,“然后呢?”
“然后,把每一组的学校需要的房子数相加,再根据地块的大小,规划要盖的房子。”荆红妆说。
陈舟奇怪:“怎么是数着人盖房子?”
荆红妆笑:“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