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生了双胞胎啊?
这几句对话,外边的人听的真真的,立刻一阵议论,就有人扬声问:“红妆生的是闺女还是小子?”
何大嫂也好奇,向炕上两个小婴儿看看。
荆红妆微笑说:“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龙凤胎啊?
周围的人群顿时炸了锅。
虽说大多数人家不稀罕女儿,可是龙凤胎不一样,这是什么人才会有的福气?
这一会儿,鸡舍那边救火的一群人也陆续回来,本来看着一片狼籍的院子,气愤之余都有些难过,可是听说荆红妆生的是龙凤胎,立刻都是又惊又喜,隔着屋门祝贺。
陆垣展开被褥,安顿荆红妆和两个孩子睡下,轻声说:“外边的事你别管了,有我和表哥呢。”见她点头,让陈小妹陪着,这才转身出来,向院子周围的人说,“这里没事了,大家请回吧,等孩子满月,请大伙儿吃红鸡蛋。”
都有吗?
鸡舍都烧了。
只是火扑灭了,荆红妆也好好的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没有热闹可看,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荆红妆生了龙凤胎的事,自然比院子着火还具有爆炸性,话题立刻转了个方向。
郭家兄弟、何家兄弟一些人没走,仍然帮忙清理院子,怕吵到荆红妆和孩子,尽量放轻手脚。
宁泽远沉着脸,向郭大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郭大头摇头说:“早晨我刚起来,就听外边嚷了起来,说是这边失火,赶过来的时候,鸡舍已经烧起来,我们虽说尽力扑,可是火太大,还是烧的干干净净的,好在保住这边的房子。”
“鸡舍怎么会失火?”宁泽远皱眉。
这院子里,两间屋子中间夹着一个小厨房,然后就是院子里的几个大灶,就算有什么不慎,着火的也应该是这边的屋子,怎么也轮不到隔着十好几米远,完全不动火的鸡舍。
郭大头摇头,向荆红日看看。
荆红日又红了眼圈儿,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被大鹅的叫声吵醒,睁眼就看到火光,跑出来鸡舍已经烧起来,我想冲进去把鸡赶出来,可是火太大了,我根本冲不过去,只好敲铁桶叫人。”
何大成说:“早晨的时候,风有些大,有火星吹过来,把这边房子引着,幸好扑的及时。”
陆垣见除去上南坡的人,何胜利也夹在其中,问:“大何怎么也在?”
何胜利说:“我在桥那边没等到送点心,隐约看到这个方向冒烟,不放心,进来瞧瞧,哪知道就出这么大的事。”
问到这里,陆垣和宁泽远已经大约明白,是有人在天亮之前过来放火,烧了鸡舍。鸡舍是由竹子和干草搭成,虽然荆红日发现,却已经来不及扑救。
至于院子里的蔬菜,应该是大家急着到河里取水救火,顾不上避开,造成的踩踏。
陆垣吁一口气,点头说:“幸好大家帮忙,不然这会儿这院子就是一片白地了。”
这边的屋子虽然是泥坯盖成的,可是屋顶也都是干草。要不是大家及时把荆红日那间屋子的火扑灭,这边的屋子连带大棚,一点都不会剩下。
大家想着,也觉得后怕,连连点头。
马大姐自责的说:“那几天,我本来是叫了拴子陪着红日,可偏昨晚回去了。”
陆垣摇头说:“那鸡舍一点就着,不易扑灭,就是他在也做不了什么。”
马大姐摇头:“至少有个伴儿。”
这个时候,大家又把周围检查一遍,所有的火星也都掐灭,也不再有黑烟冒出来,这才纷纷回家去。
陆垣向何胜利说:“县里你还得跑一趟,这里的事和焦主任说一声。”
何胜利点头,也急匆匆的走了。
宁泽远吁一口气说:“你们这里暂时也没有办法做饭,一会儿我带过来吧!”
陆垣点头答应,看着他出去,看看荆红日,见他虽然不哭了,可还是一脸沮丧,摸摸他的头,轻声说:“不要紧,人没事就行。”又说,“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再进来看姐姐和宝宝。”
“好!”听说让看宝宝,荆红日眼睛一下子点亮,急忙跑回屋里去。
虽然在炕上躺着,可是只隔着一道柴门,荆红妆把大家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听到陆垣进来,侧头看看他,微微摇头说:“他们可真是不放过我。”
“你知道是谁放的?”陆垣扬眉。
“还能是谁?”荆红妆冷笑,张了张嘴,慢慢吐出三个字,“荆!红!卫!”
陈小妹吃惊的说:“嫂子,你说是你……是荆红卫?”
荆红妆点头,慢慢的说:“经过那天的事,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在我这里也讨不了便宜,又不甘心看着我的日子越过越好,所以就要把我最值钱的东西毁掉。”
在村里人的眼里,她这个院子里虽然种了大片的蔬菜,可是最值钱的却是鸡舍里养的几十只鸡。
一般人家,最多也就养上五六只用来下蛋,而她鸡舍建成之后,陆陆续续养了几十只,光每天的鸡蛋就能收一大篮子。
陈小妹却说:“嫂子,这村里眼红嫂子的,想来也不止他们,为什么不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