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旁边的护士又惊又喜。
有人收养,总比送去孤儿园好。
荆红妆微微点头,想一下说:“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纠纷,我需要医院出具一份说明。”
“什么说明?”护士不明白。
荆红妆说:“说明这个孩子的来历,父母的名字,我收养的经过,并且……放在我在医院的病历里。”
这是干什么?
护士没想明白,甘医生倒是明白了,点头说:“好,以后如果这个孩子有什么争议,也好有一个依据。”
自己去联系院方商量,很快拟好一个说明,写好事情的经过,盖上医院的章,医院和荆红妆各一份。
荆红妆拿在手里,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不要说现在怀里就抱着自己的亲儿子,就是上一世她没有机会当妈妈,也没想过养别人家的孩子。
就当……一切都是缘份吧。
陈小妹却很开心,抱着小女婴,跟着她出院回家。
宁泽远早早雇好一辆三轮,给荆红妆和两个孩子包好,一路蹬着车回小院儿去。
荆红妆见陆垣默默跟着车走,心里有些歉疚,轻声说:“陆垣,我……我该和你商量一下。”
陆垣侧头看看她,挑一挑唇,摇头说:“你决定就好,我只是……只是怕你太辛苦。”
一个孩子他都放心不下,现在是两个。
荆红妆苦笑,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孩子,再看看陈小妹怀里的孩子,也深深怀疑,刚才一时冲动,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把孩子安顿好,荆红妆休息一晚,觉得精神更好一些,这小院虽说不缺什么,可总觉不如自己的大院子方便,就商量回村里去。
宁泽远又去另雇了辆小客车,第二天天还没亮,四个人带着两个小婴儿,启程回家。
又是六个小时的颠簸,终究是产后体虚,下车的时候,荆红妆已经累的要散架。
这么几天,陆垣也终于学会抱孩子,把自己的衣服给她裹好,自己抱了儿子。
陈小妹抱着另一个孩子,宁泽远一个人背着东西,扶着荆红妆。
四个人从公路下道土坡,到了河滩上,顺着河滩走不到五百米,就是荆红妆的院子。
可是刚走一半,陈小妹突然喊:“嫂子,你看,那是什么?”
荆红妆抬头,就看到自己家的方向,一缕浓烟滚滚升起,不禁大吃一惊,失声喊:“着火了!”已经顾不上产后体虚,拔腿就向前冲。
“红妆,你慢点!”陆垣急了,可是抱着孩子,又不敢跑的太快,只能甩开长腿,尽量走的快一点稳一点。
荆红妆跑一段,已经能看到自家的院子,就见院子外的向日葵已经烧出一个缺口,浓烟还在不断的上窜,院子里里外外许多的人,远远的听到荆红日号啕的哭声。
“红日……”荆红妆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喊一声,连自己都听着没有多大的声音,只能拼尽全力往回赶。
这里失火,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赶来,救火的救火,看热闹的看热闹,现在见她赶回来,立刻有人嚷:“红妆回来了!”
荆红妆跌跌撞撞的冲进院子,只见院子里已经一片狼籍,菜地被大片踩踏,鸡舍和荆红日所住的屋子都还冒着浓烟,火倒已经扑了下去。
突然看到她,何大嫂惊喜的喊一声:“红妆,你回来了?”快步迎了过来。
荆红妆跑这么几步,只觉得全身脱力,一把抓住她,连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着火?有没有伤到人?”
何大嫂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忙扶住她说:“红妆,你别急!别急!火已经灭下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荆红妆目光扫过整处院子,最后落在蹲在院子中号啕大哭的荆红日身上,张了张嘴,低声喊:“红……红日……”
荆红日听到喊声,猛的抬起头来,看到她瞬间哭的更凶。
荆红日踉跄过去,蹲下来想抱他,又停住,看着他身上满身的柴灰和衣服上的破洞,紧张的说:“红……红日,你……你伤的怎么样?”
荆红日连连摇头,却哭的更大声。
何大嫂忙说:“红妆,你放心,红日没什么伤,就是……就是鸡舍烧了,今天有风,红日的屋子引着,幸好他不在屋里。”
不在屋里,为什么荆红日看着这么狼狈?
荆红妆不信,伸手试着去摸他的头,轻声说:“红日,你……你哪里疼,和姐姐说,好不好?”
荆红日被她一问,哭的更凶,哭着说:“姐姐,我……我答应守好家的,可是……可是鸡舍烧了,鸡都没了,我想着……我想着姐姐回来坐月子,就有鸡蛋吃,可是现在全没了……”越说越伤心,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荆红妆:“……”
他哭这么伤心,是因为那些鸡?
瞬间松一口气,荆红妆笑起来,张手抱住他,连声说:“傻瓜,鸡没了怕什么?姐姐只担心你,别哭了!”
这个时候,陆垣也赶了回来,听到她的话,也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叹一口气,摇头说:“红日,你姐姐刚生了宝宝,你再哭,她怎么休息?”
这句话比荆红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