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捂着自己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质问:“言戎,你居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言戎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道:
“你敢骂我娘子,我自然是要打你的!”
柳如霜瞪着眼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不重要!”
言戎冷着一张黑脸道:
“不管你是谁,骂我娘子就是不对!就该打!我念你是初犯,只是将你踹翻。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污蔑我家娘子,我保证打断你的肋骨!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该死的莽夫!
柳如霜气急败坏地嘶吼:
“我是璃王妃!你敢对我不敬,就是以下犯上!”
君阡璃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走到阮青瑶面前,手足无措地解释:
“瑶儿你听我解释,我没打算娶她,璃王妃的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我是绝对不会娶别人的!”
阮青瑶:“......”
迟来的痴情比草贱。
该痴情时不痴情,把原主害死了再来痴情?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虐恋情深?
可惜,原主已死,这场戏,没人陪他继续唱下去了。
柳如霜气疯了!
她不怪璃王,只怪阮青瑶。
不等阮青瑶开口,她就指着阮青瑶的鼻子骂开了:
“阮青瑶,你能要点脸吗?你与璃哥哥早已退婚,怎么还纠缠不清?你一边纠缠璃哥哥,一边又与宸王殿下不清不楚,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听柳如霜吧啦吧啦骂个不停,围观百姓全都惊呆了。
她可真敢骂!
今时不同往日!
阮青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柿子了!
果然,柳如霜还没骂完,就被阮青瑶一把掐住脖子。
“骂啊,怎么不骂了?”
还没成为璃王妃呢,就迫不及待欺负人了?
到处树敌,这种人,注定走不远。
柳如霜差点窒息,感觉下一刻就会死去。
原来,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她像一只垂死的鸭子,拼命挣扎。
君阡璃连忙道:
“瑶儿你冷静点,众目睽睽之下,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阮青瑶淡淡地道:
“放心,我是大夫,知道怎么掐喉咙最难受而且还不会死。”
围观百姓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阮青瑶啊。
她会使毒,还会掐喉咙,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君阡璃“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柳如霜气得差点吐血。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喉咙被阮青瑶掐住,她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直到柳如霜的脸变成了绛紫色,阮青瑶才终于松开掐着她喉咙的手。
“咳咳咳——”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柳如霜剧烈咳嗽起来。
阮青瑶看也不看她,转身走向魏琳。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在魏琳的脉搏上,专心为她号脉。
魏琳连呼吸都变得轻浅了,一脸紧张地看着她,问:
“怎么样?”
阮青瑶松开手,抿唇道:
“跟我预感的一样,你这身子骨,想要顺利生产怕是不易......”
魏琳心中一沉,连忙追问:
“能治吗?你有没有办法?”
阮青瑶看着她的肚子道:
“要不了几天,你就要生了,时间太紧,现在用药,为时已晚,除非用猛药。”
“可你怀着孩子,若是用猛药,极有可能影响到孩子的健康,万一生出个畸形儿......”
调理身体是最耗时间的。
反倒是有些急病重病,对症下药很快就能痊愈。
调理身体有点像逆天改命。
根子上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从魏琳的脉象来看,她下面是极难开口的。
这个世界没有剖腹产,下面不开,孩子怎么出来?
可不就得难产吗?
但凡能有十天时间,阮青瑶也能帮她调理过来。
只是,魏琳怕是要不了几天就要生了。
用不伤害孩子的温和药物,肯定是来不及调理了。
“用猛药吧。”
言戎咬了咬牙,当机立断:
“如果只能二选一,那我选琳儿,只能对不住孩子了。畸形就畸形吧,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琳儿万万不能有事。”
“不行!”魏琳连忙摇头,“用温和的药吧,不能伤害孩子,难产不一定会死。”
在保大和保小的问题上,魏琳很讨厌婆家没有征求产妇意见就直接保大。
说白了,她讨厌的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舍弃。
可一旦遇到危险,她却会毫不犹豫为孩子冒险。
反倒是像柳如霜那种人,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什么要为孩子牺牲啊,不能自私啊,但真到了取舍时,她们却会毫不犹豫选择牺牲别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