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娟咯咯笑道:“你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李清照白了她一眼,俏脸微红,说道:“你这妮子,我们在说书法,你说到哪去了?再说了,刚才陆兄不是说了吗?兴许人家就是天上的神仙喝醉了下凡留了这么一点,引我们遐想而已。”
白水娟叹了口气说道:“是呀,我也听说了,那人的那一笔真是惊为天人,听他们描述,见到那一笔就好像整个活起来了,如泰山压头一样势不可挡,那种感觉真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这时李清照朝月亮门那边看了看,还是没见动静。
皱了皱眉,把丫环叫了过来问道:“你去催一下狮子楼,答应送给我们的酒水什么时候能送过来?我们这还等着酒水开宴好喝酒呢。”
丫鬟赶紧去催去了,听到李清照这话,陆德夫咕咚吞了口唾沫,说道:“清照,你刚才说的可是新开的那个狮子楼的酒,我听说那儿的酒是不外卖的。”
李清照莞尔一笑:“说来也巧了,那天我在江南酒楼喝酒,正好碰到狮子楼的东家,他叫武松,机缘巧合跟他认识了。
他自愿每个月给我家送十五坛美酒,还不要钱,原本他只想借这机会到我们诗会来看看,但我说了诗会不能接受捐赠,必须有作品才行,他就没再提这话。”
陆德夫瞠目结舌:“每个月白白送你十五坛酒,你都不让他到诗会来坐坐?清照,可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过分了。
他既然是喜欢诗词,坐坐又有何妨,当面帮我们点评两下也是可以的呀,我们这儿有的是写诗填词的,便是当一名观众也好啊。”
白水娟忽然眼睛亮闪闪的问李清照说:“他是不是长得很帅?”
李清照白了她一眼:“花痴。”
众人便都笑了,又继续说着诗词的事。
这时丫环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姑娘,狮子楼十五坛酒送来了,是他们东家亲自送来的。”
一听这话,陆德夫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人家平白送了十五坛酒,咱们也得说一声谢,我去看看。”
赵明诚却懒洋洋的坐在交椅上说道:“一个喜欢趋炎附势的商人而已,劳陆兄亲自走一趟,赏他两个钱不就行了。”
李清照皱了皱眉,说道:“这位武先生似乎不是凡人,他也不需要攀附我们的权势。”
“是吗?他做生意想的就是要走各种关系,你父亲是京东路提刑官,当过礼部员外郎,你外公那可是堂堂宰相,你们李家在应天府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你的关系他不走找谁的关系啊?
我看他不要钱,把酒送你便是想攀附你家,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不见也罢。”
如果赵明诚不这么说李清照或许还真不会去见武松,即便武松亲自把酒水送来了,可是赵明诚这么说了,反倒让她微微蹙眉。
她觉得跟武松交往,对方似乎不是一个喜欢趋炎附势之人,当时在酒楼上发生的事她也看在眼中,知道武松连新任的应天府兵马统制都对他恭恭敬敬,可见来头不小,又何必来攀附自己家呢?
虽然她外公曾经当过宰相,可早已去世,严格的说李清照现在家里没有什么人在朝廷做官了。
武松要巴结权贵就不会来找他们家。
连宋城县知县的儿子都对他这么巴结,他要办什么事,县官不如县管,只需告诉一声,詹浩森会跑得屁颠屁颠的,自己可没有詹浩森那样的手眼通天。
赵明诚这是以寻常心来猜想武松了,如果正如赵明诚心中所想,把武松当成趋炎附势之人不予理睬,这李清照是不能接受的,因此她反而要去见一下武松了。
于是她便招呼大家先想着各自的诗词,她去看看。
白水娟跟李清照两人是情同姐妹,李清照走到哪都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
两人手挽手来到了外面前厅。
陆德夫也跟着。
十五坛美酒摆在前厅之中。
武松见到李清照,微微一笑拱手道:“酒给你送来了,有三种度数,低度、中度和高度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哪一种,所以一样送了五坛。”
武松因为是第一次给李清照家送酒,他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看看李清照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李清照毕竟太有名了,他也想过来看看李清照生活的环境,果然是一个豪门深院,虽然只是在前院,但也是算得上庭院深深,真是大富大贵之家。
这时李家的管家捧了个账本,点头哈腰的过来对武松说道:“武员外,麻烦你签个名,我们要做账的,但凡有馈赠李家的东西,都要入账登记,麻烦您了。”
武松点点头,也没多说,提笔在手,在那账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笔交还给掌柜,对李清照拱了拱手说道:“告辞。”
转身往外就走,这时陆德夫忽然说道:“兄台请留步。”
武松站住了,探寻的目光望向陆德夫。
陆德夫说道:“我听说你是平白将酒水送给李家,每月十五坛,能否问问为何如此?你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挣钱吗?你白白把酒送了人,又拿来挣什么钱呢?”
武松笑了,望向李清照:“我狮子楼的酒主要就是用来交朋友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