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武松正在狮子楼忙碌,忽然前面伙计跑进来禀报说道:“外面有两个女子来找东家,有一个说是东家以前私塾的同学,叫金绣娘。”
武松又惊又喜,想不到金绣娘来了,那另一个应该就是章小婵吗?
他赶紧来到前厅,果然就是金绣娘,而另一个却不是章小婵,而是一个模样娇小可爱的女子,二九年华,长得花容月貌。
只是特别的羞涩,见到武松还没说话,粉脸便已经红透了,看着着实可爱。
武松赶紧把二人请到会客厅坐下,金绣娘说道:“今天我们来找你,想请你帮个忙。”
“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没有二话。”
“你当然能做到,你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
接着便介绍那女子说道,
“她是我的闺蜜,名叫孟玉楼,她婆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最近跟东平府扈家纺织厂做了一笔生意。
买了一些布料准备贩卖,结果发现跟原先提供的样品不一样,质量差距很大,想退货或者换调换,但扈家根本不予理睬。
扈家纺织厂掌柜的让孟玉楼陪他喝酒,酒桌上才能谈这件事,所以我知道你本事大,我怕玉楼被那掌柜的欺负,所以想请你假扮她丈夫,跟她一起去。”
武松好奇地说:“你不是说她婆家是贩布的嘛,有婆家怎么没丈夫,还找我假扮?”
金绣娘叹了口气:
“她刚过门,丈夫就去世了,她是嫁过去给丈夫冲喜去的,他丈夫得了绝症,过门当天就死了。
她也挺难的,嫁个老公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死了,白白当了小寡妇。
婆家对她不好,让她抛头露面进布料卖布,得到的钱却全部都拿走了,一文钱都不给她。
这次这笔生意实际上是她死去丈夫的哥哥去进的货,结果验货的时候没好好验货,被对方骗了,拿了些次品来充好的。
婆家又让她去解决这件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能去办这种事?只好求你了,不然她肯定会吃亏的。”
这下武松确认了,这孟玉楼就是在金瓶梅中后来嫁给西门庆的那位寡妇了。
武松还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心想自己认识的几个女子跟西门庆都有关系,只不过因为自己横插一脚之后,西门庆桃花运就此断绝。
不仅潘金莲没有跟他,包括李瓶儿估计也不会跟他走了。
武松瞧着孟玉楼娇小可爱,腼腆羞涩,看着确实有些可怜,于是便点头答应,说道:“行啊,反正我也正好要去东平府办事,正好就一起去了。”
金绣娘很高兴说,对武松说道:“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要办,我先回去了。”
当下金绣娘告辞了,孟玉楼低着头扯着一方手绢,十分羞涩的样子。
武松感慨,像这样抹不开面子,羞答答的怎么跟人谈生意?于是便吩咐备马车,让孟玉楼坐了马车,而他则骑着一匹马跟着前往东平府。
没到中午他们就到了。
武松跟着孟玉楼一路来到了那家作坊。
抬头一看武松不由笑了,这不就是扈三娘送给自己的那家纺织厂吗?
原来跟孟玉楼婆家做生意的正是自己要接手的这家纺织厂。
不过因为还没有办交接,所以武松也没有亮明身份,想就这样先去打个交道,正好从侧面也了解一下这作坊里各方面的人,以便后面再决定要不要撤换。
门口有值守的,孟玉楼跟武松说话羞羞答答的,可是交涉生意却很干练,不再羞涩。
上前端庄的福了一礼,说道:
“我是阳谷县的孟玉楼,我婆家姓汤,我们家跟掌柜的说好了的,来谈上次进的那批货调货或者退换的事的。找胡三婶出来就知道了。”
伙计打量了一下孟玉楼,又看了看武松,仰着脸,鼻孔哼了一声,甩了一句:“等着。”
说着快步进去禀报去了。
片刻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人,打扮得十分妖娆,穿金戴银,离得老远就一股刺鼻的香味。
对孟玉楼说道:“哎呀,玉楼啊,你怎么才来?扈掌柜都问了好几次了。”
“三婶,我刚到东平府就过来了,掌柜的在吗?”
“在,快进去吧。”
孟玉楼招呼武松介绍那女人说道:“这是我三婶,就是她介绍我家在这儿进货的,也是我们阳谷县的,她是我的邻居。”
胡三婶望着武松问孟玉楼:“玉楼啊,这位是……?”
“他是我的……”
说到这儿,孟玉楼又支支吾吾,一张脸通红,却说不下去了。
武松忙插了一句:“我是她还没有成亲的丈夫,已经托媒了,今天陪未婚妻过来谈这笔生意。”
胡三婶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我没听说玉楼要改嫁呀。”
“刚订的婚。”
“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不过玉楼,扈掌柜可说了,就看你的表现,你要听话,哄得扈掌柜高兴了,那笔生意没问题,可以给你换货,甚至退货退款。
以后也有更好更优惠的价格跟你们合作,但是你要带这么个男人来,还说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扈掌柜只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