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声音听着耳熟,听着好像是狮子楼的掌柜?
他知道那掌柜是武大郎,是武松的哥哥。
上面办事的是武大郎?
接着又听那女子娇声说:
“大郎,你太厉害了。”
西门庆暗笑,武大郎这也太无所顾忌了,我们还在楼下喝酒呢。
这楼板隔音也太不好啊。
就在这时,又听那女人叫唤:
“大郎,月娘要死了……”
月娘?
西门庆仿佛又被一道雷电劈中。
这声音太熟悉了,又叫月娘。
难道是自己的娘子吴月娘?
难怪刚才听那声音怎么那么熟,比跟自己那个时叫得还欢。
西门庆感觉自己脑袋绿油油的。
他望向武松。
武松却似笑非笑瞧着他。
西门庆嘴巴张了几下,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上面声音越叫越大,一浪接着一浪的,鲁智深实在喝不下去了,说道:
“哥哥,武大这厮忙得很啊,这没法喝了。也罢,改日再喝。”
一仰脖将碗里的酒喝干,起身告辞。
西门庆也正好借故开溜。
潘金莲和武松把他们送出院外。
关上房门,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楼上隐约传来的地动山摇一般的声音,潘金莲都不好意思回屋里面去了。
武松指了指天上淡淡的月亮,说道:“今夜月色真好,要不我们把酒水端出来,在院子里赏月吧?”
潘金莲心头感激,还是武松体贴,知道进去听到那声音会很尴尬。
她更坚信那女人应该是武松找来给武大郎的,而不是武松自己的。
于是,两人把屋里的菜肴和一炉火都搬到了院子里,在月下烤着火,吃着酒,说话赏月。
月亮时而钻进云层,时而又露出半张清冷的脸。
虽然也烤着火,可是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刺骨,潘金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衣服。
武松也是喝了酒,伸手过去揽住了她的腰肢。
潘金莲顺势便倒在了他怀里。
…………
西门庆急急忙忙赶回家,一问吴月娘,果然不在,丫头春梅也不见了,马车也不在,气得暴跳如雷。
他却不敢返回武大郎家捉奸,只能抱着脑袋不言语。
天快亮的时候,楼上地动山摇的动静终于停歇了。
接着,听到楼梯响。
院子里武松立刻拉着潘金莲躲在了院子角落里,接武大郎陪着吴月娘从屋里出来。
武大郎替她打开了房门,憨憨的声音说道:“月娘,今天对不住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月娘却把他搂进怀里,在他额头上吧嗒亲了一下,说道:“大郎,这是老天爷安排的,我很快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我走了,改日再来找你。”
说着又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武大郎,出门上车走了。
武大郎看她马车走了之后,才回到屋里,关上院门。
武松这才出来说:“大哥!”
武大郎瞧着他,挠着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弟,你听我说,我喝醉了……”
武松笑了笑摇头说道:“大哥不用解释,刚才吴月娘说得很好,一切都是天意。
你喜欢她就跟她好,放心,不管是西门庆还是谁,都不敢对你怎么样。”
武松已经想清楚,西门庆这官是吴月娘的爹吴千户给的,西门庆真不敢闹翻。
最关键的是他娘子自己出轨,又不是武大郎去招惹的。
而且,武大郎还有个自己这么有能力的兄弟罩着,他西门庆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谁叫他平素沾花惹草,还想勾搭潘金莲,这也是报应。
潘金莲也跟着进来,羞涩地对武大郎说道:
“夫君,是妾身对不住你,所以你跟她好,妾身不会有什么二话。”
武大郎原本心中忐忑,听到潘金莲也这么说,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果然不出武松所料,吴月娘天快亮回到家,西门庆装着不知道,在屋里睡觉没有起来。
第二天两人见面也各自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啥干啥。
从这之后,吴月娘算尝到了甜头。
这武大郎虽然三寸丁谷树皮,又矮又丑,可是床第方面的能力却惊人的强,使吴月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的。
西门庆睁只眼闭只眼。
…………
狮子楼。
武大郎正在柜台处给客人结账。
武松到衙门去了,他毕竟是衙门的人,衙门有事还得去。
就在这时,忽见外面进来许多人。
正是武松指腹为婚的李巧奴和她的父母,身后还跟着李桂姐以及七八个保镖。
他们大摇大摆一直来到了柜台前。
武大郎赶紧出来跟李父拱手道:“李家大叔,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李父神情有些尴尬,旁边钱氏却冷笑说道:
“武大郎,你还认识我们呀,我还以为你们得了狮子楼,眼睛长在头顶上,把我们这些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