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森先前听到两位大佬在喝酒,打了个突,有兴趣巴结,可是没那面子,人家吏部尚书,那可是正三品。
而御使台的御史大夫也是正三品,他只不过是区区八品的小芝麻官,哪能够在这样的大佬面前说得上话?连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听说开封府少尹吕家豪也在陪酒,顿时就来了主意,毕竟吕家豪是开封府的官,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通过这个阶梯去拜会,去给两位大佬敬个酒,那也还能说得过去,递得上话。
他是非常喜欢钻营的,但凡有机会巴结大佬绝对不会放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立刻来了精神,站起身倒了一杯酒,提着个酒壶就要去敬酒。
那侍从忙指了指他的衣袍上。
衣袍上刚才被武松泼了酒湿了一大片,可这时候要换衣来不及了,总不能为了敬酒跑回家去换套衣服再来。
只能硬着头皮就这么去了,好在这套衣服是深色的,不仔细看不出来。
狠狠瞪了一眼武松,咬牙道:“你小子等着,我去敬敬酒再来,你别想跑、”
武松已经听到他们说的话了,不如笑了,说了一句:“自取其辱,去吧。”
葛家森却不知道武松这话中的意思,冷笑道:“牙尖嘴利,你就使劲得瑟,等一会儿这张嘴就该用来哭爹叫娘了。”
天字三号包间。
吕家豪正陪着笑脸陪着两位大佬喝酒。
吕家豪说道:“我刚刚问了,武太保正在跟几个朋友和家人在喝酒,我已经留下话了,等一会儿就让他过来。”
御史大夫詹强贤很是期待,说道:“卑职很想拜会太子太保武大人,赵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感激不尽,能替我引荐。
听说这武松武太保率军征讨方腊,招降了他,为朝廷得了一支生力军,同时招降了水泊梁山,战功显赫,深得皇上宠幸。
而且为人极为仗义,又很低调,实在令人佩服,今天一定要跟他好好喝一杯,能够结识武太保也是下官的荣幸啊!”
吏部尚书赵挺之更是一脸惭愧,点头说道:“是呀,武太保不仅为人仗义,而且心胸宽宽广,当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官居一品却为人谦和,平易近人,而且从不仗势欺人,就算别人欺负到他了,只要诚心悔过,他也能以德抱怨,宽厚待人,实在是我辈的楷模。”
吕家豪也陪笑说道:“是呀,武太保贵为一品高官,却甘愿做一些平常的事。
在狮子楼他原本可以交给下人打理,却自己亲力亲为,但凡有好友来这喝酒,他必然要出面招待,用平易近人四个字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詹强贤说道:“你们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渴望能见到武太保,朝堂之上虽然见过,但也只是点头之交。
若不是赵尚书你大胆引荐,我还真不敢来跟他喝酒呢,毕竟人家可是从一品的高官,岂是我等能望尘莫及的。”
三人感慨不已。
便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正是葛家森。
几个人回头望去,吕家豪认出了他,不由自主的皱眉。
吕家豪不太喜欢这葛家森,是个溜须拍马善于钻营之辈。
詹强贤和赵挺之并不认识他,狐疑的瞧着他,以为他走错门了。
葛家森看见了吕家豪,立刻满脸堆笑,哈着腰屁颠屁颠跑了过去,陪着笑脸说道:“吕大人,我是家森啊,听说您在这喝酒,卑职刻意来给您敬杯酒。”
吕家豪虽然不喜欢他,可是人家跑来敬酒,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点了点头。
很随意的给赵挺之两人做了介绍。
葛家森更是满脸堆笑,端着酒说道:“原来是赵大人和詹大人,卑职也想敬两位大人一杯,不知两位大人能否赏卑职这个脸呢?”
赵挺之和詹强贤都是性格随和之人,微笑点点头,端起来酒杯。
葛家森此刻感觉幸福得全身都要飘起来,赶紧说道:“卑职干了,三位大人随意。”
说着喝干了杯中酒。
三人都只浅浅抿了一口,便把杯子放下了。
葛家森当然不愿意敬杯酒就这么出去,得想有理由能坐下来跟几位接着喝几杯。
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要想坐下来可没这个脸。
他赖在那,场面有些尴尬。于是吕家豪看见他衣服上湿了一片,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衣服怎么弄湿了?喝醉了?”
“不是,是个不开眼的狗东西弄得,没事。对了,我认识这家酒楼的东家武松,另外还有两个美娇娘,长得貌美如花。
莫不如叫东家来给三位大人敬杯酒,叫那两个美娇娘过来说说话解个闷,不知大人三位大人意下如何?”
吕家豪刚才去打听武松,知道武松在跟朋友喝酒,没想到葛家森说他能把武松叫过来,难不成武松一起喝酒的便有这葛家森吗?
立刻来了兴趣,马上说道:“好啊,那就把武大人请过来吧。”
葛家森听到吕家豪说称呼武松为武大人,有些不明白,可是又不敢追问,赶紧答应了。
快步退了出去,回到了天字一号包间,指着武松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小子,给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