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森啊的一声惊叫,一下站了起来,连凳子都被撞翻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指着武松吼道:“妈的,你敢泼我酒,你不想活了?”
陆泽源和吴月钗没想到武松居然这么大脾气,葛家森那可是开封府正八品的工曹参军事。
他武松不就是个开酒楼的吗?你一个经商的敢跟朝廷命官斗,真是活腻味了。
原本陆泽源和吴月钗知道武松开酒楼有钱,对他多少有了些巴结的意思,可现在武松去泼酒在葛家森脸上。
而葛家森是他陆泽源能够在开封府当书吏的关键,得罪了葛大人他还当个屁的书吏。
陆泽源很气愤,砰的一拍桌子,指着武松叫道:“武松你搞什么?你吃多了,敢泼葛大人。”
吴月钗也很生气,冲过来指着武松叫道:“武松,你存心的是吧?见不得我们好,生怕我们盖过你,是不是就想得罪葛大人,好让我们当不成开封府书吏,你的心怎么这么坏?”
武大郎赶紧摆手做和事佬:“不是这样的,二叔是不小心,没事的,葛大人对不起,我替我弟弟给你道歉,我们愿意赔偿你的损失。”
葛家森冷笑,指着吴月娘:“赔偿损失,好啊,叫她今晚上陪我,今天这件事就算了,否则你狮子楼也别开了,这小子还得给我蹲大牢去。”
吴月娘花容失色,后退了一步。
武大郎赶紧拱手道:“葛大人,她是我未婚妻,您如果需要女人我到青楼给你找最好的,包你满意。”
葛家森冷笑:“老子要到青楼找女人还用得着你去找,今晚上老子就看中你的女人了,叫她陪我一夜,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陆泽源和吴月钗惊呆了,葛家森要对付武松他们管不着,但如果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他进入开封府当书吏,那是切身利益,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吴月钗立刻指着武松厉声道:“武松,立刻给葛大人道歉,跪下敬酒。”
陆泽源也说道:“没错,不要以为你有个狮子楼就了不起,在葛大人眼中算个屁,跟官家斗,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葛大人有一万种方法整死你,识相的赶紧跪下磕头赔罪。”
花子虚是最看不得武松好的,虽然西门庆从武松这得了不少好处,也没有了解武松有多厉害,此刻见到武松惹了大麻烦,他是最高兴的。
马上也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武松从来都是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有一身蛮力,以为凭着拳头就能天下无敌。
连葛大人这样的高官都不放在眼中,简直是自取其辱,武松,这下你可找了大麻烦了。”
李瓶儿赶紧陪着笑,对葛家森说道:“二郎哥哥,他真不是故意的,刚才应该是又误会,都答应赔偿了,葛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二郎哥哥这一回吧。”
眼看着几个女子都跟武松求情,葛家森心头更不爽。
他冷眼看着武松:“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立刻磕头赔罪,把你嫂子给我送家去,明天早上我自然会把她放回来。
你这样做了,你狮子楼可以照常开,这男人当书吏的事我也可以帮忙,怎么样?你可占了大便宜了。”
他之所以还能耐得下性子跟武松谈交易,便是因为武松到底是狮子楼的东家,这狮子楼虽然刚开张,但生意火爆免不了,将来还会来。
如果睡了狮子楼东家嫂子,又放了武松一马,有了这份交情以后便可以在这儿蹭吃蹭喝,甚至白吃白喝。
被泼一杯酒能换来这么多好处,何乐而不为。
吴月娘寒着脸说道:“姓葛的,你别欺人太甚,我就算死也不会上你的床,你死了这条心。”
武大郎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他的娘子。
一向宽厚的他握紧拳头说道:“正是,你想欺负我家娘子,做梦,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葛家林哈哈大笑:“那不是跟踩只蝼蚁差不多吗?好了,一盏茶差不多了,既然你们没有诚意,今天这件事咱们就公事公办。
武松,你泼我一身酒,这是侮辱朝廷命官,轻者打板子坐牢,重的可是掉脑袋的。
我还是叫开封府捕快来处置这件事吧,同时你这狮子楼也别开了,我跟我兄弟袁八成说一声,让他封了你酒楼。”
袁八成被武松折断了手臂,又被撤了职,但这件事还没有传开,葛家森居然不知道。
当下葛家森把自己随从叫了过来,吩咐道:“去把袁八成大人请来,通知开封府的曹捕头,叫他带人来抓人,这里有人犯了重罪。”
侍从答应,飞一般的跑出去了。
葛家森得意洋洋坐下,翘着二郎腿,拿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吴月钗一个坐旁边陪着笑脸敬酒,一边讨好一边骂武松,给葛家森赔罪。
武松也不着急走了,拿了根凳子坐下,并招呼武大郎和吴月娘也坐下瞧瞧热闹。
就在这时,侍从飞快的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的。
葛家森并没有看见身后有人跟着,有些奇怪,望着他说道:“人呢?”
那侍从陪着笑说道:“葛大人,袁八成被御使台撤职查办了!
听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