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药曲婴又开始耍无赖,说自己已经是残人,要沈翎予扶着才能出来。
沈翎予自顾自收拾东西说“四少主,这才是我们见得第三面呀!我们男女授受不亲好吧。”
“哦?是吗?可是你不知道我已经在你身后见了你多少面”曲婴的声音很是低沉。也很是小声,只有自己能听见。
沈翎予知晓四少主身份尊贵,且有佳偶良配。沈翎予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念想,也根本不敢触碰他。刚才的一吻也都是误会。看着沈翎予往前走很想快速撇开自己的样子。
两个人都沉默了。
等两人整理出来,大伯与大婶都已经备好了午饭,沈翎予拍拍自己的脑袋“大婶,我应该早起给你帮忙的,却睡到了这个点”,大婶连连摆手示意快来吃饭,“粗茶淡饭,随便垫吧垫吧”沈翎予已经饿坏了,赶紧坐下来开饭。
曲婴自然比沈翎予礼貌些,抱拳作揖,“婴现在身无长物,只此玉佩一块,万望不弃。”大婶又连连摆手,招呼曲婴吃饭。
这是曲婴第一次与沈翎予吃饭。曲婴余光看一眼沈翎予便吃一口饭。虽然曲婴的脸上还是一副漠然的神情,但是此刻的心情极好。
吃完饭沈翎予便赶忙收拾碗筷。曲婴身子不适便回去躺着。
透过窗户。曲婴看着沈翎予哼着小曲儿洗碗,洗完之后又去田地里看看,这里的田地浇水都需要大伯一桶一桶的从河边挑,距离不远往返多次却也累人。
沈翎予在河道与田地之间缓缓倒下一勺水,水慢慢的沿着田地流去。
沈翎予便让大伯沿着最短的距离挖一条沟渠。大伯看出了沈翎予的心思,“之前也挖道取水,但是水一多便会淹死,水一少还是没用,没多久这条道也被泥沙堵死。用不了几天”沈翎予笑笑说“不打紧,先挖吧”边说边往山里走去。
沈翎予砍一些竹子,把里面打通,连接水道的那个口沈翎予选择用大漏洞型的进水口,连接田地的用小口,凿出大大小小的洞口。一个时辰左右,两个人都做好了,沈翎予跟大伯把大竹子埋在坑里。又重新用泥土填平。在河边将进水口的河床又挖得深了很多,在洞口水流的逆向的边上又堆了许多石子以阻止太多的泥沙流动。
曲婴半天没看到沈翎予自己拄着拐棒慢慢走了出来,他远远就看见挽着裤腿的沈翎予在河道里踩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头发,她把发丝拢到耳后,继续用手捧着水往上甩。水珠扬起在太阳下窜成彩虹的颜色。这个季节玩水还是冷的很。沈翎予玩了没一会儿便赶紧跑上来。
沈翎予开始检查自己的装置,并跟大伯说,“你现在只需要定时的看看有没有很多泥沙,定时保养一下就好了。”刚说出口又有点变扭,“维护。对。”
淅淅沥沥的水通过沈翎予的装置流向田地,不用的时候用木板把进水口堵住就行。这本是不起眼的玩意儿,但是今天亲眼的见证却让曲婴更觉得沈翎予与其他女子不同。
他看过聂岸提交上来的各种方案。“义务教育论”“术数研究奖励论”“建立免费书馆论”“贫困学子先学后付论”各式各样的想法与思路层出不穷。
他不知道沈翎予究竟是怎样神奇的女子,在这偌大的隶朝,上一个让他如此崇拜的人,只有他的父皇。
曲婴丝毫想不起来他失踪之后的京城得是起什么风雨,也没想起当时推他下来的人究竟是谁。到底是谁要杀了沈翎予,又是谁能拿到聂家的令牌。他心里现在只有眼前的。
沈翎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