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你在我的新房内。穿的不合时宜又没有规矩。
第二次见你你在聂岸的身边,助他登科上朝,与他携手助民。
我也想过与你再见的情形,也未想到是这样的巧合。
我多方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待伙计极好,知道你设立的酒楼制度,知道现在许多酒楼都在模仿你的运营模式,知道你给聂岸出主意,知道你聂岸的成功都来自你的手笔。
我曾在酒楼对面的窗台眺望着你,看着你摇头晃脑的说着“聚集人才编制,由官府统一评定标准,划分为选,举,考,用。加入诚信制度,可以用性价比排名,也可有高端人才排名……”
我也曾在除夕前站在远处看见你提着灯笼在雪地里肆意的奔跑,很远都能听见你嬉笑的声音,我总恍惚的以为得到过你。
我其实与聂岸一同看着你,我竟有些嫉妒他能在你身边陪伴你。早些我并不知这些心意,直到我离开家宴奔你而来。
我有多担心你出事,便有多在乎。
曲婴笑了笑,将手垫在后脑勺,任由阳光洒满自己的脸。沈翎予小小的,软软的。曲婴想一直睡下去,再也不醒来。
“知呀”门被推开,大婶看见又赶忙退出去,沈翎予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昨天一天的疲累让她的眼睛红成了小兔子。
曲婴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还屏住了呼吸,果不其然,沈翎予看了看边上的曲婴,就试着拿手指去探探曲婴的鼻息。
不探不要紧。一探就坏了,曲婴压根就没有鼻息!“我昨儿跟一个尸体睡了一晚?”沈翎予拍打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曲婴强忍着笑意一动不动。
眼角刚瞥到沈翎予的身影,便被捏住了嘴巴往嘴里吹气,曲婴不明所以,被沈翎予贴住了唇,心跳的加速让他本能的把沈翎予抱在了怀里。
“嗯……”又是一阵吃痛。曲婴没注意自己的肚子上缠着草药与纱布,被沈翎予这么一压,不知道是血还是药让自己腹部变的黏黏糊糊。
“你没死啊!你吓死我了!”这时曲婴才发现沈翎予眼中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她脸上的潮红还未退下,小嘴往下一撇,楚楚动人的眼睛在此时摄住了曲婴。
曲婴一看把沈翎予弄哭了,连忙结结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慌忙的要帮沈翎予擦眼泪。
沈翎予扭过头去不让曲婴靠近。嘴巴却撇得更厉害了。两人就盘坐在草舍的板床上,而对于曲婴来说,这里的美好程度不丝毫不亚于自己在围场猎到的第一只野兔。
“痛……”曲婴没什么力气,这一闹更是让他浑身都痛,但是看着沈翎予真怕自己死了的样子,还是放软了声音,扯扯沈翎予的衣袖。
沈翎予擦掉眼泪,想到是自己害他那么惨,也放软了声音“哪里痛啊”,曲婴给沈翎予指了指肚子,深绿色的草汁混着血液,已经打湿了曲婴的粗衣。
“啊”沈翎予轻轻叫了一声,有点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赶紧让曲婴躺下,“自己把衣服脱了”沈翎予强装镇定,说出来的时候却有点颤抖。“现在我都受伤了,我的手没有力气,你帮我脱。”曲婴耍无赖。
“你不脱我走了”“唉!你看你”曲婴一边打趣,一边自己退下了衣衫让沈翎予擦药。
沈翎予闭着眼睛换药,曲婴双头枕在头后,看着沈翎予在这盲人骑瞎马的摸索。“诶!你再摸下去就不好咯!”
沈翎予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却是曲婴笑意盈盈的样子。第一次看见曲婴露出牙齿的笑脸,揶揄的神情。
总跟与那晚沉重的曲婴联系不到一起,也与那个酒楼重逢的冷脸联系不到一起。
“都不知道有几副脸孔”沈翎予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