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又要疯了?
因为顾沉谙已经因为唐可发疯过两次了:一次是因为阁楼里的那幅画;一次是在雨幕里发疯似的追逐那个只是穿着酷似唐可的身影……
安多曳不想再过这种慢刀子割肉的日子了!
可顾沉谙却不打算放过她。
“顾太太,今晚有个慈善晚会,我要你跟我一起出席。我会在晚会上宣布我们的关系。”
安多曳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轻浅的摇了摇头,“怎么,你还想给我再多添加一个‘弃妇’的标签?”
都快离婚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当众宣布两人的关系了。
安多曳只想跟顾沉谙平静的离婚;正如当年,他们悄悄的结婚那样。
顾沉谙的目光变得诡诈且深沉起来。
随之淡然的说道:“你哥哥的案件有些棘手。虽然我垫资了五千万,但他作为法人代表,诈骗的罪名依旧成立。肯定不会被重判,但一两年的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的。”
“顾沉谙,你是在威胁我吗?”
安多曳冷哼一声,“以你的钞能力和影响力,这点儿问题会解决不了?”
“解决是能解决,只是步骤太繁琐……你哥很有可能会在看守所里一边被拘押着,一边等待。”
顾沉谙不动声色的悠然继续,“但有一个方法最为便捷:那就是给你哥添加一个身份。顾友集团顾沉谙大舅子的身份。”
安多曳沉默了几秒后,然后果决的点了点头,“好,我去。”
或许这是她跟顾沉谙在离婚之前,唯一能利用他给哥哥安少钦做的。
她实在舍不得刚刚才能直立行走的哥哥安少钦,被拘押在看守所里等待着判决。
“嗯,好。我让董秘去准备。喜欢什么花?”
顾沉谙单膝跪地,将顾太太受伤的左脚踝托握在自己的掌心,轻轻的细抚。
“向日葵吧。”
这一刻,安多曳是脱口而出的。根本没有考虑到其它任何的因素。
但顾沉谙却僵化住了手上的动作,“顾太太还在跟我闹呢?”
微顿,又绅士且宠溺的补上一句:“顾太太闹得对,也是我自己活该。”
安多曳这才意识到:向日葵是唐可喜欢的花。
于是便立刻改了口,“那就手捧的铃兰花吧。寓意好:天真纯洁、真挚的爱情……虽然我们之间并不是。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但愿它能带给我好运,让我遇到下一个心里只有我安多曳的男人。”
“那个叫你‘小拽宝’的家伙?”
顾沉谙的脸阴沉了下来,是那种暴风雨要乍现的感觉。
“你……你见过厉天阙了?”
安多曳着实一怔。
因为‘小拽宝’这个称呼,只有在她跟厉天阙单独相处时,他才会偶尔提一下来消遣她。
顾沉谙又怎么会知道的?
“原来他叫厉天阙。这名字听起来到是挺能忽悠人。胆子也够大,竟然敢对我顾太太有非分之想。”
很明显,顾沉谙对厉天阙的第一印象很恶劣。
甚至于带上了攻击性。
“……”安多曳真心懒得跟他解释。
但考虑到厉天阙的处境,她还是帮着说了一句:“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只是我在大学里仰慕的学长。”
“你仰慕他什么?”
顾沉谙冷声追问。那霸道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牙痒痒。
安多曳本能的意识到:自己俨然是在越描越黑。
像顾沉谙这种偏执且诡诈的人,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解释。尤其是他不想听到的解释。
于是,安多曳突然就不想解释了。
在顾沉谙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安多曳漫不经心的来上一句,“他跟唐可一样,也是我的过去。”
“你的过去?顾太太,原来你曾经的私生活也够丰富多彩的啊。”
要不是顾沉谙对安多曳的第一次印象深刻,他真要控制不住堆积的怒火。
“怎么,就许你顾沉谙放火,不许我安多曳点灯?”
可突然间,安多曳又懒得去跟顾沉谙争辩什么。
她只想着能在唐可回来之前,帮哥哥安少钦把诈骗案解决掉,不留后患。
“顾太太,你要知道,亲夫舍不得怎么着你;但对付别人……向来不会手软。”
顾沉谙的眸子里隐约着不动声色的獠牙,好似时刻会对他看不顺眼的人来上致命的一击。
“……我只仰慕厉天阙的才华,他是心理学泰斗费罗格的关门弟子。仅此而已。你知道我选修过心理学,而且还学得很烂。”
终究,安多曳还是为了厉天阙的安全,跟顾沉谙坦白了。
顾沉谙释怀浅笑,抱起安多曳拥在怀中,温声宠溺:“过些天,亲夫帮你请到费罗格,让他直接当你的导师。”
安多曳:“……”
随即,顾沉谙又请来了京都最好的老中医,给安多曳药敷治疗受伤的脚踝。
等到晚上六七点时,安多曳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安多曳故意避开所有蓝调的晚礼服,选穿了一件仙里仙气的粉红公主裙。
“顾太太,你这么穿……别人会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