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对于顾沉谙来说,也无需隐藏。更不用装着跟厉天阙客套。
“那我还真得离顾先生您远点儿了。”
厉天阙连忙识趣的后退上一步,给顾沉谙让出了通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顾?”
刚走两步,顾沉谙便顿步回头扫了厉天阙一眼。
“哦,我在富豪榜上见过顾先生您。”
厉天阙依旧一副恭敬且微讨好的模样。微微低垂的眼眸,看上去像是已经顺服于了顾沉谙。
“以后见到我太太,只能称呼她顾太太。至于其它的称呼,你不配喊,也不能喊。”
顾沉谙幽幽沉沉的说道:“否则,我会很不高兴……而后果你一定不想看到。”
厉天阙并没有作答顾沉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答非答。
等顾沉谙离开之后,厉天阙的面容才一点一点的冷凝下来。
目送着顾沉谙的背影,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该是你出场的时候了。选一个热闹的,且看客足够多的时机。要一次就直击顾沉谙的软肋和灵魂,要让他永远被你死死的拿捏住。”
“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契机。没有女人能从我手里抢走顾沉谙。顾沉谙的心,永远只会属于我。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这番诡异的对话,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似乎某种阴谋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
刚上车,司机小周就兴奋的汇报,“顾总,刚刚卫董秘打来电话,说是已经调查到了太太名字果然有一处房产。在南枫公寓。”
“去南枫公寓。”
顾沉谙的面容敛沉得有些阴郁。
刚刚监控里的画面已经很让他不爽的了,而厉天阙的一句‘小拽宝’,更是将顾沉谙的不爽放大到了极点。
南枫公寓。
换好护垫的安多曳,刚瘸着脚蹦哒到床边要躺下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叩门声。
安多曳先是摆烂装着没听到;可敲门声却一直客气且执着。
说真的,此时此刻的安多曳正想着找个人来宣泄一下憋屈的怨怒,却没想竟然有冤大头主动送上门来了。
透过猫眼,安多曳看到了是物业。今年的物业费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交么?
真是干啥啥不行,收取物业费到是第一名。
咔哒一声,安多曳毫无防备的把防盗门打了开来。
还没等她开口质问物业,就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直扑她而来,然后带动着她一起进来了公寓,并用长腿一个勾踹,直接将防盗门给一气呵成的关上。
“顾沉谙?”
安多曳一阵咬牙切齿,“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我去了趟你的工作室。”
顾沉谙蹲身过来,直接将顾太太受伤的左脚踝护在自己的掌心里,“走路没带眼睛吗?还是准备惩罚自己,好让我心疼?”
“你会心疼?呵呵呵……”
安多曳像是听到了普天之下最滑稽的笑话,“顾沉谙,你如果真心疼我,就不会给我投喂了长达两年之久的长效避孕药了!”
说完,安多曳将包里的化验单拿了出来,直接丢到了顾沉谙的身上。
“顾沉谙,你可以不爱我,但为什么要如此的作贱我?”
看着眼前深爱了两年的男人,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模糊,“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你不让我怀你的孩子……你完全可以跟我直说的。为什么要这么作贱我?”
看到化验单上促泡生成素和促黄体生成素的值,以及医生给的结论,都证明了安多曳身体之中还有残留的长效避一孕药的药效。
自己不是已经让保姆在大半年前就停止了这种长效的药吗?为什么安多曳身体里还会有?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顾沉谙的眸光也随之黯沉:的确,在初婚的那一年,他是不想让安多曳怀上他的孩子;所以才会定期让保姆喂了长效的药。
可在一年后,尤其是最近,他想跟顾太太要个孩子的想法越发的强烈……
“顾沉谙,你什么意思?你是承认给我用过这种很伤害身体的长效避孕药了?”
安多曳的笑意苦得堪比黄连,一边笑还一边哆嗦着。
像是被人无情的丢进了万丈深渊,连自救的底气都丢掉了。
“刚结婚时用过……我让保姆已经停了将近一年时间了。至于你身体中为什么还有药效……我会调查清楚的。”
顾沉谙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痛苦不堪的女人,“抱歉,这件事,的确应该跟顾太太先商量好的。”
“顾沉谙,我招你惹你了吗?你在唐可那里求而不得,就把我当冤大头、安慰剂?你回避现实、麻痹自我,就心安理得的拿我当替身?牺牲品?”
安多曳哭得撕心裂肺,“顾沉谙,我真的瞎了眼,才会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顾沉谙上前一步,将哭泣中的安多曳紧紧的拥在了怀中。
在她耳际说着细细碎碎的歉意。
“顾太太,陪我一起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