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呼儿赤就已经解释了一大堆,听上去月邪王女像是说了句废话,只是姐弟两相处多年,呼儿赤瞬间就明白月邪王女的意思,她想要看到的是证据。
呼儿赤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月邪王女,像是心疼姐姐在面对楚辰时动了真情,又像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在对月邪王女道歉,为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之后,呼儿赤言辞恳切地开口道:
“姐,我现在可以肯定,我应当顺应天命成为北戎可汗的事情是楚辰和他手下的那些官员们搞出来的事情。”
“那你去把他的手下给抓起来啊。”
呼儿赤无奈苦笑,目光幽幽:“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把他手下的那些人抓起来有用吗?”
“他们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用羊肚子上挂着的北戎文,用狼在半夜的叫声,迅速地让我手下的部族百姓们相信了,这就是腾格里的意志!”
“要是他能留在草原,以后的结果不外乎就是为你们的孩子谋取可汗的位置,多少也算是肉烂在了一个锅里。”
“可若是让他回了大周呢?以后的北戎又该何去何从?”
月邪王女缓缓站起身,声音中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嗯,我知道了。”
在即将走出了王帐的时候,月邪王女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慢吞吞地对着呼儿赤吩咐道;
“对了,明天的时候,你派几个人去接触一下大祭司吧。”
说完,径直走出了帐篷。
看着月邪王女的背影,呼儿赤无奈地摇了摇头。
相比于狡诈无耻的中原人将女人当作工具,北戎人对于女人的态度更加直接,也更加简单粗暴。
他们会把女人当作财货,会把女人当作勇士用来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只不过在呼儿赤这边,情况有点小小的不太一样。
他和月邪王女的母亲是西秦人,虽然接受了自己的儿女是北戎人的事实,但是对于女儿的未来还是有深深的忧虑,因此生前不止一次地叮嘱呼儿赤,以后千万不要向是草原上其他人一样,将自己的姐姐当作货物。
再加上兀特兄弟俩一直对他看不顺眼,因此小时候呼儿赤反而是被姐姐保护。
这些年以来,看着年岁渐长的姐姐,呼儿赤也不是没有过将她下嫁给自己麾下受重用的那些西秦人的想法。
这是这些人吧,实在入不了月邪王女的眼,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楚辰,希望你识趣一点吧,不要逼着我动刀。”
摸着腰间的弯刀低低呢喃了一句,呼儿赤的脸上恢复了冷峻。
“雪雪!”
他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雪雪赶忙抛过来:
“王上!”
“去把费崇那些人都请过来,就说我要和他们商量怎么对付位兀特!”
雪雪领命,很快就带着两个北戎人和七八个西秦的谋士走了进来。
王帐中的灯火几乎亮了一夜……
……
看着面前来自呼儿赤帐下部族组成的黑压压的军队,也先有点懵。
我特么找谁惹谁了啊?
正搂着美女睡着觉呢,呼儿赤帐下的勇士就已经打过来了?
看也先像是还没有清醒过来,站在门口的也先亲卫先急了:“都尉大人,您赶紧拿个主意吧,呼儿赤帐下的勇士已经杀过来了!”
也先一骨碌翻起身来:
“快,组织附近的部落的青年男子来抵挡呼儿赤的勇士,告诉他们,要是这一次抵挡住了呼儿赤,美女,牛羊,只要他们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们。”
其实这道命令也不用也先发布,在也先帐篷附近的都是依附于他的小部族,看到有大批的人马过来之后,个部族立即组织了有战斗力的青年男子过来支援。
“对了,再派人去通知大汗和左贤王,就说呼儿赤反叛,已经开始进攻我的部族了,让他们速速派人来支援。”
尽管附属部族帐下的男儿尚且算是勇武,但是在呼儿赤等人有预谋的进攻下很快就已经溃不成军。
看着前方不断倒下的人影,看着呼儿赤绣着一批黑狼的王纛越来越近,也先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要说离呼儿赤部最近的,肯定就是没脑子的左谷蠡王朵儿只啊。
要说攻打谁最能对兀特造成实质性的打击,那肯定是右谷蠡王阿寨台吉啊。
可是特么放着这两个不攻打,跑来打处在中间的自己,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啊?
然而也先不知道,呼儿赤帐下昨晚还真的考虑了这些情况,几乎争吵了一晚上,可是总算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攻打朵儿只的好处在于能迅速地吞并地盘,但是对于草原人来说,如果不是战争将要结束,那么占据大片的草场压根就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朵儿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