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教众们纷纷高呼,“以血践之!”
很快便有护卫上前,将贝尔与伍迪二人捆缚起来。
先前高高在上的主教,眼下却沦落至此境地。
教众们一个个叫嚣着,面色涨红,恨不能生而啖之。
法尔曼眸光冷睨,旋即下令,“遵圣子令,对此二人施以绞刑,现即刻执行!”
“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圣主之意,不得违抗,圣子乃我教会之光明,任何人若再有行违逆之举,当以他二人为鉴!”
护卫们即刻将他们拉上绞刑台。
伍迪大力挣扎着,似是还有无尽言语要说,却被堵了嘴,只愤恨的看向法尔曼。
贝尔双目早已失了神采,任由众人将自己拖至台上,毫无反抗。
众人见证之下,小臂粗细的麻绳逐渐升起,一点点拉紧,直将两个高大身躯拉离地面,终止气息渐止。
“杀得好!杀得好!”
教众们忍不住的欢呼,纷纷拍手叫好。
法尔曼毫无不舍之意,当即转身,“洗礼继续!”
圣水由另外的人递了过来,陈铭举起右手,在空中落下一个复杂的手势,深褐色的圣戒在灼灼烈日下,反射出耀眼光泽。
教众们右手在胸前划下十字,紧随着陈铭行礼。
“主在上,今明辰身负圣命,携圣戒归来,为实现教化大众之责,特举行洗礼仪式,上奉主命,开化圣恩。”
“圣酒在此,敬上!”
曹沐歌一袭雪白宫裙,白纱覆面,盈盈款款上前,将盛放酒水的酒盏盛了上去。
“圣酒至!”
陈铭端起酒盏,对上敬尊,继而转身,手指在酒盏中捻起,将点点酒水朝着教众们尽数挥洒。
“主之恩露,与尔共浴!”
酒盏空,恩泽已施,曹沐歌昂首对众宣布:
“礼成!”
“恭迎教主!”
教众们纷纷俯首而跪,虔诚而神圣。
恭贺声声声不息,直将那天边的落日都震出三分余晖。
法尔曼抚着胡子起身,眸光中是无尽光明。
陈铭唇角微扬,目光落在西北的某一方,仿佛看到那王庭的末日。
圣耶稣像前,众多用作祭祀的瓜果蔬点,被护卫们依次分下去,尽数归于教众们手中。。
场上一片欢呼之声,法尔曼转身俯首相请。
“教主,今日受惊了,先回去歇歇吧。”
陈铭应声转身,向祭台后的圣殿走去。
圣殿墙壁上乃是一副巨型地图,上方各处标示着教会的势力分布,比之前在外所见的更为详细。
陈铭站在地图前,仔细端详片刻,才开口道:
“各处分布广泛,不过人手还不够多。”
“圣岛人数几何?”
法尔曼精神大振,连忙拱手相请。
教主果真满心皆是教会,刚一登位,便一心惦记着教会的发展。
旁侧护卫们上了 茶水,二人就坐。
法尔曼这才娓娓道来。
“岛上人手分作三部,原为三大主教所领,分别为辉月部,宙辉部,勒斯部,各一千人手。”
“海边驻防处还有两千人手,乃为防范外敌。”
“不过教会传播主的光明教旨,多年来前来圣岛的人也多为憧憬祭拜而来,一般少战事。”
陈铭眸光一顿,一口茶水饮在口中,倒是停了 片刻。
这么说来,岛上的防备力量仅有五千人马!
也难怪贝尔二人今日并未闹出多大动静来,原是手中人手本就不多的缘故。
若是再多些,恐怕今日的乱事也不会如此轻易平息。
珈蓝的兵力少说也在万数之上,若是仅以教中势力对上,怕是胜算不大。
辛辛苦苦收拢了光明教会,难道要成空梦一场吗?
他暗自攥紧了手中的酒盏,目光透过高高的圣殿,一直落在外侧欢呼的教众们身上。
察觉到陈铭兴致不虞,法尔曼敛了声息,略略皱眉。
看来圣子对人手分布不甚满意,教中人马还是少了些。
他摇头叹息两声,面上尽是惭愧之色。
“不瞒教主,教中多年来依靠圣德来发展信众,甚少使用武力,只有对付一些个穷凶极恶之徒的时候,才会强行动手。”
“老朽知教主意向远大,还请教主恕罪,老朽愚钝,想是未及教主所预期。”
“岛上教众们倒是颇多,且虽未曾进入军备之中,却自愿维护我们教会,即便有外敌入侵,也无大碍。”
此言一出,倒见陈铭唇角一呡,几不可见的勾出一道弧度来。
怎么忘了,此处乃是教会,最重要的是教会的力量,相比之下,武力倒是次要的。
人手不足,自该以巧力取胜。
光明教会发展多年最为强大的却不是武力,而是教会的信仰之力。
自己正是仰赖这种信仰才能登上这教主之位!
若想要拿下珈蓝国王庭,借由信仰之力岂不是更好!
“主教不必自责,我教会以传播光明为己任,自是以教条信仰来扩展势力,武力差些亦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