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陛下会罔顾天下黎民。”
“不敢相信?”陈铭咂摸着这几个字,哑然失笑。
“也就是说,丞相潜意识是信了朕一怒之下要发兵平了雁南。”
谢兴言一怔,抬头不解道:“难道不是如此吗?”
陈铭将几册卷轴放在案上,而后神秘一笑。
“看来天下人眼中,朕真要成了大暴君。”
“如此,正好!”
谢兴言满头雾水,连忙追上前去,“陛下这是何意?”
“今日斥候所言雁南蹊跷,丞相难道不好奇?”
“白莲教盘踞雁南许久,若真听闻朕下了死令,还会依着先前的计划来吗?更何况朕于鹿台并未出事,他们恨朕久矣。”
倘若陛下身处深宫,白莲教再难下手。
可如今陛下一怒之下,竟要亲赴雁南,路上即便有大军相护,但路途长远,一切皆是未知,难免在其中出什么乱子。
为引诱白莲教上当,势必要抛出足够大的诱饵,陛下这是以身相搏!
想及此处,谢兴言心中一颤,连忙跪地,
“此行恐有不妥啊,陛下金尊玉贵,怎能以身犯险?”
“我大夏多的是热血男儿,有林将军在,必能顺利拿下白莲教,若还需陛下亲自出马,要他们何用?”
陈铭眉头一挑,“何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既是诱饵,只要有朕之形便是,丞相忘了,玉面张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