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莺儿步步后退,颤抖着双唇,眸中尽是慌乱。
“不可能,你们,你们怎么会过来?”
众人持棍而入,为首之人满脸凶残。
“贱蹄子!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逃!”
“哼!老爷网开一面留你性命,将你送入莫府,你竟然来此私会男子,还敢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番话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吴莺儿步步后退,忽然脚下一绊,跌坐在地。
手中温热,身旁的浓烈的酒气,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秦虎。
吴莺儿顿时止了步,身上骇意瞬间消退,旋即站起身来,挡在秦虎面前。
不料此举却是愈加激怒了李管事,他冷哼一声,上前一把将吴莺儿推开。
吴莺儿身形一闪,当即露出后方的秦虎。
李管事皱眉在秦虎身上打量一番,而后狠狠的朝着秦虎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敢跟我们老爷抢人!”
“吴莺儿,你怎么就这点德行?此人行若乞丐,脏臭难堪,你是瞎了眼不成,竟为了此人几次三番逃跑。”
“敢阻碍我们老爷,简直是不自量力!”
“来人哪!给我打!狠狠的打,让吴莺儿看看,她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等打死了,也好把她安安心心的发卖出去。”
身后一众小厮闻声立即涌上前来。
“李管事说得对!这小贱蹄子,放着好好的莫老爷不要,非要来此地,定是这个家伙蛊惑的莺儿姑娘!”
“也不睁眼看看,一个癞蛤蟆你配吗?”
“敢攀扯莺儿,看我们不打断你的狗腿!”
吴莺儿跌倒在地,顾不得手心被擦伤,鲜血淋漓,立即起身挡在秦虎面前。
“住口,秦大哥才不是你们所说的样子,秦大哥只是一时失意,他有勇有谋,见义勇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我不准你们这么污蔑他!”
“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秦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不可对秦大哥下手!”
李管事一把抓住吴莺儿衣襟,“少在此花言巧语,刚才是谁说的非他不嫁,寻死觅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今日我非要将这窝囊废打死了事。”
“来人,给我上!”
吴莺儿全然未曾料想到事情会发展至如此地步。
她想也不想,当头冲在秦虎身前,“要杀就先杀了我!想要我跟你们回去,就不能对他动手!”
李管事面孔彻底冷了下来,“贱人!你让不让?”
吴莺儿十分决绝,“不可能,除非我死。”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在众人耳边响起。
李管事怒极,反手一巴掌扇在吴莺儿脸上,霎时吴莺儿粉白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显然李管事这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气。
众人皆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李管事仍然不解气,犹自大骂出口。
“贱人!要不是老爷留你性命有用,我早一刀杀了你!”
“等回去再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一声声骂骂咧咧中,他夺过长棍,朝着秦虎走去。
陈铭两步上前,将吴莺儿扶了起来。
林与白站在一旁,正准备上前,却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吴莺儿受下这一掌。
却在此时,面前忽然一阵厉风刮过,让人陡生寒意。
吴莺儿双目猛缩,大呼一声:“秦大哥!”
陈铭抬头看去,却发现秦虎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啪!”
又是沉重的一掌,且力道远胜刚刚那一掌百倍,重重落在李管事脸上,直将他掴的倒飞出三丈开外。
紧接一道身影在人群中闪过,带起一阵清风。
陈铭只觉一阵目眩。
秦虎腿风似箭,穿梭在人群中,接连不断的掌风落在众人身上。
一阵痛哭哀嚎声此起彼伏,入院的八名小厮尽数被扔在李管事身侧。
“嘴巴放干净点!”
“往后再敢动吴莺儿一根毫毛,便有如今日!”
说完一阵破风声响起。
铎!
小臂粗的长棍,似利箭一般,直插在李管事鼻前微毫处,入地三分。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长棍完全可以取下李管事性命。
李管事双腿一软,吓得屁滚尿流,连连后退,满面恐惧的看向秦虎。
连吴莺儿都顾不得,当即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小厮们离去。
陈铭看着斜插在前方的长棍,立时正了神色。
利箭入地三分尚需十年苦练,可眼前竟是木棍入地!
想要做到如此地步,双臂必然要有异于常人的力量,没想到眼前这个带着醉意的男子,竟然轻轻松松便能达成。
看来林与白所言非虚,秦虎出身武术世家,即便近些年意志消退,可手中的功夫,完全不减当年。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何秩伸手前指,显然比陈铭更为不可思议,带着赞叹的目光看向秦虎。
秦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