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这才踏上宝座,转头看向争得面红脖子粗的二人。
两人毫无所觉,仍旧在争论。
忽而一旁有人提醒了一句,两人这才敛声,不服气的相互瞪了一眼,随后向陈铭行礼。
“两位爱卿这是为何事争论不休?”
“回禀陛下,河西地区土匪又开始闹事,臣主张派兵前往剿灭,温大人却要坚持招安,臣不同意。”
“哦?河西土匪?”
“朕记得往年也有土匪,都是地方直接派兵镇压,今年怎会闹到朝堂上来?”
周英昂头回道:“还不是那些土匪闹得凶,地方压不住了!”
“照臣说,早点剿了他们,哪还会有现在这事?”
陈铭眉头微皱,“这么说,是这些土匪如今气焰嚣张,不可不灭了?”
温言连忙俯首回禀:
“非也,陛下听老臣一言,这些土匪有很大一部分乃是流民,不得不为之,还请陛下施恩,万不可斩杀殆尽。”
“与流民何干?”
温言满是痛心,面含哀戚。
“近年荒灾洪水,再加上战争,导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成为流民,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落草为寇,与匪人为伍。”
“故而臣不主张武力镇压,若能将这些人招安,平稳收服,于民也是一件利事。”
周英冷哼一声,随即反驳道:
“温大人可真是避重就轻,那些匪寇今次力量壮大,胆子也变肥了,这次竟敢直接拦截商队,将所有货物截下,还残杀一百多人。”
“再不镇压,岂不是坐等他们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