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设下诡计,调外孙离城,不想中了埋伏,城中被他们一举夺下。”
这话虽说的隐晦,但楚沧海对他却十分了解,哪还不知,分明是陈铮迫切,中了埋伏。
想及如今处境,自己手中仅剩三州,却被陈铮如此丢下一州。
楚沧海无力仰天,长叹一声,伸出右手指着陈铮额头骂道: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像是一口气堵在心口,顿时呼吸不畅,血气上涌,面目涨红,双目怒张。
陈铮哪见过这副模样,只能低着头,尽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却听身前猛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在自己身上。
陈铮抬头一看,见楚沧海双目不停翻动,眼见着便要厥过去。
堂中另一位山羊胡的老者连忙出手,掐在楚沧海人中。
直过了几息,才见楚沧海悠悠醒转,一脸痛心的看着陈铮。
“又痛失一州,这可如何才好啊?”
“秦王那边韩子良亲自出马,他是不中用了。”
“说不得韩子良何时便能打过来,魏凌,我们独木难支啊!”
魏凌扶着楚沧海坐上首座,“并州是一处重要关隘,还是要夺回才行,但陈铭刚刚夺城,一时之间恐怕防守十分严密。”
楚沧海收起悲痛,闭目沉思。
不过片刻,他鹰隼般的双目陡然睁开,放出精光,似地狱归来的恶魔般说道:
“陈铭!休怪老夫,都是你太过冷酷,将老夫逼到如此境地!”
随后他冷笑一声,“你不是自诩明君,爱民如子吗?”
“老夫就送你一份大礼!”
……
自拿下阳城以来,韩子良率众,两日连破五城,直奔秦王而去。
如今已是将秦王手下一众人尽数逼入秦城。
秦王逃无可逃,只能被迫龟缩于城中。
将士们多日以来连续获胜,士气高涨,今日刚一到此地,便进行了第一场攻城战。
但秦王毕竟仅剩最后一处容身之地,竟是打的异常凶狠。
照此态势,恐怕短时间之内无法拿下秦城。
韩子良皱着眉头,遥望不远处的秦城,面带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