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金珠搬进了魏家的院子里,六间院子住满了五间。金宝儿见姐姐搬来了隔壁,天天都要嚷着要来跟姐姐睡。
熊氏一开始还笑眯眯地送她过去——和魏家姐妹多相处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看了金珠将所有的物品都收拾走了,才感觉不对劲。
只偷偷地抹了泪,不敢多说。
这日,院子外蝉鸣阵阵,热浪随着风一阵一阵地刮进了屋子里。
秋月瘫在竹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扇着风。
越扇越热,越扇手心里的汗就越多。
福儿正迈了小短腿,哼哧哼哧地爬上了床,一屁股坐到秋月的肚子上。
秋月一口气都差点断了,用扇子戳了戳福儿的小身板:“我的小祖宗,都要被你坐晕了。”
福儿一直喜欢秋月,就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玩:“秋月别晕,秋月姐姐陪我玩。”
我的天,秋月被坐的肚子里的吐出了,又不好把小家伙掀翻在地,只得和他打着商量:“去找你小远哥哥玩。”
“秋月姐姐秋月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福儿奶声奶气道。
秋月败下阵来,再不把身上的福儿拎走,自己就要卒了。
于是一个左右用力,将肚子上的小家伙提了下来。
福儿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样子控诉到:“我就知道秋月姐姐不喜欢我了。”
说着还用小手用力地揉着眼睛,把好好的眼睛都揉红了。
秋月无法,只得转身去了院子里,拿进来一大堆的玩具一股脑倒到床上:“你玩吧玩吧,我在边上看着。”
福儿拍着手,终于一头扎进了一堆的玩具中。
所以当雁姐跨进秋月房间,看到一个睡得像只猪的秋月,一个在边上默默的玩着手里玩具的福儿,也是一脸的问号。
什么鬼情况?
雁姐上前,用手指戳着秋月的肩膀。
秋月转了一个身,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平日里鲜少见你大中午的睡懒觉,昨晚干嘛去了?”雁姐的问话,自然没有人回答。
福儿见了雁姐自然高兴,抬起头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脆脆地喊了声:“雁姨姨!”
这一声震得院子里蝉都停了鸣叫,秋月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露出一双迷蒙的眼睛。
秋月原本昨晚就没有睡够,如此一来正头晕耳鸣,直后悔把福儿放了进来。
雁姐上前一个爆栗子敲到秋月的额头上:“回神了。”
打完秋月,雁姐退了几步,大马金刀地坐到房间的椅子上等她。
秋月抱着被打痛的狗头,清醒了过来:“雁姐,你要再这么打下去,不多年之后我估计都要被敲傻了。”
说着一挺的身,也起了来。
福儿见状抱了玩具,迈着小短腿走了——今天的雁姐有些凶,赶紧逃。
秋月揉了揉额头,也坐了下来:“是有急事吗?”
如果事情不急,雁姐也不会跑一趟过来了。
雁姐深呼吸一口气:“城里新开了一家布店。”
秋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虽然她们也打算开一个布店,不过这城里什么店都有,开布店还是其它什么店的都正常。
雁姐看她还无动于衷地坐着,惬意地喝着手里的茶,就气不打一处来:“何洪志开的。”
“噗。”
雁姐恨恨道:“真是白忙一场。”
秋月倒是没想到这何洪志的胆子这么肥,那酒铺呀伞铺呀还不够他的,还能跨行过来做布料生意了。
难道这个姓何的还在偷偷地观察自己的生意?
是想要截胡她们?
秋月听了也只是一刹那的吃惊了下,看到雁姐这么不淡定的样子,还是少见。
看来是气着了。
秋月倒觉得无所谓:“开就开呗,反正都是各凭本事做生意,将来他店里搞不好还有我们织的布,我们还可以狠狠捞他一笔呢!”
雁姐气得翻白眼,嫌弃得很:“谁还要做他的生意。”
“姐,姐,消消气,不做他生意就不做,我们将来把自己的布店开起来,把他挤下去,叫他夹了屁股关店门。”
雁姐看着秋月讨巧卖乖,才收敛了心神,为那么个负心汉不值得,于是说起正事。
“齐州州府老爷的娘亲,想要求我们一幅观音绣像,怕管家说不清楚要求,于是州府老爷的夫人蒋夫人邀请我们过去一趟,你陪我去一趟。”雁姐想了想这个单子无论如何都要重视起来。
能接到这么个单子固然是好事,可州府耶:“姐,宋师爷没少出力吧。”
雁姐投过去一个眼神:能看破不说破吗?
秋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这边我和你都走了,剩下的人暂时顶不起来呀,万一发生什么都是一群弱女子,可如何使得?”
雁姐好像早就打算好了一般:“我叫你宋师爷时常看顾着她们,有他在,这临江怕是人都要给一分薄面吧!”
秋月竖了一个拇指:“还是我雁姐威武!”
雁姐举起手来,就又要给她一个爆栗,秋月跳起来一闪的腰身出了门:“我回趟上溪村,把我那小叔子接出来一阵子,这家里都是女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