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从别人手里抢了男人,都觉得自己特别的厉害。
碧菊一见朱寡妇就先拍了马屁:“姐姐今天是真的漂亮,看来是红色养人,我看你那店铺的生意是好得很呢!”
店铺的生意好不好,也就朱寡妇自己心里知道,不过有店铺撑腰还是比较有面子的:“哪有你的店铺生意好,我听说你们打算开布店了?”
碧菊手里捏着帕子,翘起了兰花指:“相公说想开来着。”
朱寡妇见碧菊虽然嫁给了何秀才做妾,怎么还是一副青楼的做派,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怎么说都是秀才的妾了,架子也不知道摆起来,真真是浪费。
想想也想给她心里添堵:“我听说他前头的可开了个绣庄,一幅菩萨小像就可以挣个百两,真是不真呀?”
碧菊听了这话,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着这事,何洪志都指着她鼻子直说她败家了。
这一句话成功的一刀捅了碧菊的心窝子,但她也不甘示弱道:“听说秋月那丫头会挣钱得很,现在还买了织机请了人,这会挣钱,怎么以前没说给你表哥?真真是浪费,这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呢!”
朱寡妇听了这话也想打人,要不是知道这个碧菊的德行,就要上了她的当了:“瞧妹妹说的,她嫁了一个秀才不比我那表哥强?”
朱寡妇想了想,别人织布你卖布,这唱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出。
碧菊在知香楼的时候,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就朱寡妇这样的,也就是小菜一碟吧:“强有什么样,姐姐你早就应该跟妹妹商量商量,这再强呀,也得划拉到自己身边,自己用得着才是真的有用!”
现如今还不就是干瞪眼,看得着,更气。
碧菊不想那寡妇好过,但又假装夸她:“姐姐能从她手里把馄饨店给抢到手,也是厉害的紧,相信姐姐不需要她,也能挣大把的银子。”
朱寡妇:“……”
想打人。
最终这场筵席,都吃光喝光,一地的杯盘狼藉,来宾们都把肚子撑得圆圆的回去了。
魏康喝多了早就睡得像死猪一般。
朱寡妇连桌子都来不及收,就在点了红烛的桌子上拆起了红封。
本来喜气洋洋的脸越拆越黑了脸色。
这一个一个的红封,都只装了几个铜板,拆得最大的也才装了一块碎银。
朱寡妇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统共加起来都不够一两半的银子,自己买菜买酒都花了五两。
这赔的也太大了。
这来吃酒的人抠抠搜搜的,几个铜板也好意思来?
朱寡妇拿了一个杯子,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水,看了看睡死过去了的魏康,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噼噼啪啪地打,却怎么也打不醒。
气得一晚都睡不着,第二天起来还气。
早早就来了馄饨店,见了打杂的来上工,就支使着别人去收拾了自家院子里的残羹剩饭。
一整天都不开心,对店铺的工人是又打又骂,看不过眼还要扣别人的工钱。
好像这样,就能赚回来自己赔掉的五两银一般。
雇佣的工人也生气,白白干活了一天,怎么想怎么咽不下去这口气。
往后只要朱寡妇不在,店里的工人就胡乱的来。
不消几天店里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的差。
朱寡妇看了心里的火就更盛,天天回了家也不给魏康一张好脸。
魏康也是做熟了的事,也天天不肯在家看朱寡妇的脸色了。
跟何洪志混到了一起,天天相约去知香楼来找姑娘。
绣坊的生意越来越好,雁姐带着一帮子的徒弟绣娘忙得团团转。
这天秋月扛了几个用井水浸过的西瓜过来,烈日下,她满张的脸都被汗水浸透,连鬓角的头发都沾到了脸上。
雁姐停下手里的活,手里还捏着一根针:“好好的老板不当,跑去当搬运工,我们这班姐妹也是有福得很。”
说着,雁姐发现不对劲,虽然往日里这个丫头也是成天上蹿下跳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至于像绣坊里的姑娘秀秀气气端端庄庄的,但像现在这样腰里挎了刀,衣服也松松垮垮凌乱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又去打架了?”雁姐毕竟还是了解秋月的。
秋月把肩膀上扛着的几个瓜放了下来,一脸的怒气:“我把金珠他爹揍了。”
绣坊几个伸出头来偷看偷听的姑娘,怂怂的把头又缩了回去。
雁姐好像是了然于胸一般,放下了捏着的针。
闻言从金珠从绣坊里跑了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秋月。
接着跑出来的秋云把秋月整个摸了一遍,发现她是全须全尾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秋月从兜里掏出来一页纸,塞给了金珠:“你的身契你拿着,随便你撕了还是烧了,从此你和那个王八爹没有关系了。”
金珠拿着被秋月汗湿了的一张纸,还是不敢相信:“这......这......怎么来的?”
秋月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不就是你那王八爹给签的,我花了二十两的银子可得从你工钱里扣。”
秋云也靠在金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