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的,钟玉昌算是活了过来。
他赶紧将地主老财引进了家里。
潘氏:“......”
这个狗腿子。
潘氏这会想起自己是主人来了,忙去灶房帮着烧水了。
几个小厮被钟地主打发到院子里等着,自己则坐在了厅里,把一张凳子都挤得满满的,还露着笑眯眯的神情。
不想这张凳子先时就有些摇晃,地主体型庞大壮似牛一般,家里的这几个个个体态匀称身材轻盈倒没想着去修,这会地主一个屁股下去,凳腿已经摇摇欲坠。
他自己挤得不舒服还是不是抬抬屁股,这下一个不防,咔嚓一声又哐当一声,凳子四分五裂,地主一个屁股蹲直接坐到了地上。
屋子里瞬时安静下来。
钟地主还这摔的有点没反应过来,还张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屋里的众人。
钟庭稼先反应过来,赶忙上去搀扶起他:“没事吧,摔没摔着?”
地主这时才反应过来,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自己的凳子那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可结实着呢。
谁曾想,还好下人们都在外面,没看见他的窘相。
自己还是要点面子的。
钟玉昌嘴里道歉着,还搬来了家里最结实的一把凳子。
地主这会估计是摔怕了,坐下去之前,还摇了摇凳子看看结实不结实了。
钟庭祖哼着小调端了茶水进屋,看到四分五裂的凳子,嘴角都抽了抽。
秋月掩着嘴呵呵笑了几声,看着家里几个人都还是有点怵他的,自己提了个凳子坐到了他身侧。
钟庭稼见状,也提了个凳子上来。
秋月挑着眉毛看着钟庭稼,嘿干笑两声:“相公坐我旁边。”
说着还移动了下自己的凳子,让出了个位置给他。
钟庭稼表情严肃地坐在了她的边上。
秋月看他似乎有点小情绪,难道是自己和这个地主靠得太近?
她这不是看这地主一来,家里人都怕他吗,自己才上前来镇着他!
这么想着秋月转过头用下巴点了点地主:“说吧,什么事要你高抬贵脚来我们家?”
地主就喜欢秋月这副明人不说暗话的性子,也不打哑谜直接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你相公的。”
哦,这个秋月倒是没料想到。
被点名的钟庭稼自己也没有料想到。
地主自己就开口了:“你昨晚提醒我的事,我心里其实也有数,但现在还不是收拾的时候。”,他顿了顿,脸色讳莫如深。
地主说着自己家的那些个事,心里多少都有些堵的,可秋月一个外人早就看透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遮掩,觉得丢人就丢人了。
他咽了咽口沫接着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子嗣不多平日里铺张浪费将几个孩子都给娇纵坏了,然我膝下有一妾生的三子,却是个例外,爱诗词不爱美人,十岁上就央着我请了个先生教他读书习字,如今也略有点文采,想来是我平日里施粥散财,菩萨看在眼里,这才保佑我得此有出息一子。”
大家都竖着耳朵听这地主自己总结着自己,他算是很有自知之明对自己家的那点事,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几对视线都投向着他。
钟庭稼略一呆,没想到这个地主也不尽然是只爱钱财,他不说,谁能想到他还默默干了好些好事。
地主接着道:“他鲜少出门,性子比较孤僻,然也是个读书的料子,我就像拜托着庭稼能领他在身边,照拂他一二。”
秋月没想到是这样的要求。
这说照拂也不知道要怎么个照拂法,自己转了头看着钟庭稼。
钟庭稼一时也有些为难,这个照拂说得可大可小,要是平日里学问上点拨点拨,在外互相照应一下倒是可以。
但看钟地主的意思是,要像照顾一个人那样照顾就为难了。
地主见钟庭稼的眉头皱了起来,也知道自己为难人家了,又赶忙解释道:“我会给他安排好书童和管家,他到了外面,你帮忙照应下,我将感激不尽。”
说着钟地主就要站起来给钟庭稼作揖了。
秋月赶忙拦住了他:“嗨,还以为是什么,这个倒是不难,是吧相公?”
秋月帮着地主答应了人家了。
钟庭稼诚恳点头道:“这确实不是难事,同一个村的,出门在外互相照应也是该的。”
“哈哈哈。”地主发出爽朗的笑声,笑着笑着眼眶竟然有点红了,他站起来走到钟庭稼的面前。
钟庭稼也站了起来。
地主用他厚厚的手拍了拍钟庭稼的肩膀:“如此,我在这里谢过你了。”
不一会,白管家就拿了一张地契过来,十亩上好的水田,说什么都要低价卖给秋月:“就当是我多谢庭稼对我儿的帮扶!”
行吧,秋月也不跟他客气了,塞了二十两的银子给他:“那你以后我爹娘你也要多多看顾了,别动不动就欺负人!”
地主老财又哈哈哈的笑起来对潘氏羡慕道:“你们家是真真娶了个好媳妇。”
潘氏这会对地主总算多了一丝不客气了:“那还用你说。”
说着头脖子都要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