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田没地的潘氏和钟玉昌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用大眼瞪瞪你,你用小眼看看我,才站起身子来,说老两口子去准备儿媳妇明天回门的礼,院子的门就嘭嘭嘭地被人敲响了。
潘氏探出头来一看,又是钟宅的人,赶忙回身喊了钟玉昌,一人手里拿了一根棍子怒气冲冲地到了院子门口。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潘氏对地主家的行为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心中的怒意已经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院子外,地主跟白管家抬了抬下巴。
白管家点头表示明白自己上前来,和和气气解释道:“潘氏你莫慌,先把门打开,我们家老爷老找你们家新媳妇魏氏有事商量的。”
潘氏咬牙切齿地“呸”了声:“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你。”
白管家看着阴云密布却咬紧牙关的潘氏,自己也是很无奈,谁叫自己的老爷觊觎别人家的儿媳妇觊觎的明目张胆,还仗着自己地主老财的身份一直欺压别人,如今就一夜过去,老爷突然就一反常态,和颜悦色了起来,别说人潘氏不信,就自己这个老爷的心腹也持怀疑的态度呀。
白管家身边的小厮手里还提了一大捆的青菜,也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身边提着鸡鸭鱼肉的小厮,意思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抱着青菜的小厮看一看提着鸡鸭鱼的小厮,同样用眼神回,这我怎么知道呀,总之老爷都在这,要是那位姑奶奶再要动手,估计打老爷出去来的更解气吧。
小厮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心里顿时没那么怕了,就乖乖地站在边上,看着白管家低声下气地求着别人开门。
秋月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正想着是谁一大早的就不叫人睡个好觉,就听出来白管家的声音。
秋月想了想昨晚,没有和钟府有什么冲突呀,很是平和地解决了问题呀,他们还来干什么。
钟庭稼也被吵醒了过来,昨晚从钟府回来后又和秋月闹得太晚,导致日上三竿了,两夫妻还在床上。
钟庭稼作为一个闻鸡起舞的人,实属有点汗颜。
秋月胡乱的穿了衣裳:“我出去看看他是不是觉得我手下太留情了,没把他揍成猪头他还不甘心了。”
钟庭稼啧了一声也胡乱的裹了衣裳就喊住了秋月:“娘子等等我。”
说完下了床穿了鞋,从窗下拎了根棍子才上前拉了秋月的手:“一起出去,人多势众。”
钟庭稼说的太多认真,导致秋月傻愣愣地看着他:苍天,自己都干了啥,导致一个好好的读书人都暴力了起来。
钟庭稼看秋月发起呆来了,用双手揽过了她的肩:“我们且出去,看看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你别怕!”
秋月:“......”
钟庭稼和秋月到了院子里,双方都还在扯皮。
秋月立在院子里,面色淡淡道:“怎么,昨晚怪我心软手软了,今天还要找上门来讨打?”
潘氏和钟玉昌自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秋月夜闯地主老巢的事,还以为是白日里踹的几个人人仰马翻的事,于是也敞开了嗓子道:“对呀,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们!”
地主老财迈着他颤巍巍的双腿,走过来时,肚子还一抖一抖的,但脸上却笑得和气:“瞧魏女侠说的,我这是过来跟你们赔罪的不是,毁了你们地里的菜,我都带过来了,在你们家地里菜冒出来之前,我们府上都包了。”
地主老财的一番话,把潘氏都说糊涂了,她确实透过自己破破烂烂的院门看到有手里拿了菜的小厮,但谁知道这个人想玩什么把戏。
钟庭稼听到这才松了口气,回了头看了看护在自己身后的秋月。
秋月踏前一步,摸了摸鼻子:“娘,放他们进来吧。”
潘氏傻在了原地,啊了一声。
这时钟庭祖从屋子里冲了出来,院子里的对话他大概听了一点。
这会还气喘吁吁地站在秋月边上:“嫂子,厉害呀!”
说完还得意洋洋的问钟庭稼:“是吧,哥!”
钟庭稼站在边上,看着意气风发的娘子,心情很是复杂,一会觉得自己娘子真的太厉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的弟弟太拉胯了。
钟庭祖还不依不饶地追问他哥:“哥,是不是呀?”
院外地主老财也还在不依不饶的等着。
秋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忙从兜里掏出来十两的银子,走上去给了潘氏:“娘,这是地主赔给你和爹的银子,咱们家菜的。”
闻言,潘氏看着秋月手里的十两银子很是不可置信:“这,这这怎么回事呀儿媳妇?”
秋月把银子硬塞给了潘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昨天晚上跟他聊了聊,他同意赔偿的菜钱。”
潘氏都还没反应过来,秋月边说着,边打开了院子的门,反问钟地主:“是吧?”
钟地主见门终于开了,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是的,是的,并且昨天已经谈妥了,那五亩的地还继续租给你们,如果不够,看看你们看上哪里的,要耕多少有多少。”
一院子的人除了秋月和地主都对这个结果很是意外,昨晚他们都没问秋月和地主谈了什么,只看到她安全出来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