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真的将这两个人的八字生生写个不合?
还是试试?看看眼前人的反应。
这么想着公孙骞就开始写批注了,要是眼前人被吓跑了,倒是可惜......
公孙骞提了笔,埋下头洋洋洒洒一张纸,不消一会就提了一张纸对着钟庭稼摇了摇头。
钟庭稼接过来一看,不是刑就是克,有点不可置信道:“有这么冲吗?”
公孙骞只得昧着良心道:“何止是冲,这对是八字相制相克,尤其这女命,命中带煞呀,还是远离的好。”
钟庭稼微蹙着眉头瞧着眼前的人,见对方头发发白牙齿稀松,本来不是江湖骗子,因为写了这么个批文倒有点江湖骗子的样子了,那姑娘好好的,如何就是刑克的命呢?
说来说去,就是姑娘不是良配呗。
但不管如何钟庭稼还是真诚虚心地请教:“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这话问出来,公孙骞倒是斜了眼睛瞟着跟前的年轻人,心里也难得乐得伸了手捋着花白的胡须——这都没被吓跑。
罢了罢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于是拿出来一张纸,用笔点了朱砂洋洋洒洒地画了两张符,折叠好递给了钟庭稼:“便把这两道符一人一个带身上罢,万事皆可化解,保你们平安顺遂。”
钟庭稼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道,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来半贯钱:“还请先生帮个小忙?”
秋月从公孙骞这边走了,想想还是觉得不行,又返回去绣坊找了雁姐。
央着她去找了衙府里的找了师爷写了一份和离书。
办完这些事,秋月才觉得心里安心了不少。
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亲事了。
也不知道那个钟书生会不会真的找了人来上门提亲。
如若他找了人上门提亲,自己是不是要去准备点回礼,这个回礼吗,用在他身上是用,如若他不来,大不了自己缠着他去,先准备了礼,总错不了。
这么想着,秋月就到街上,掏钱买了好些自己认为成亲能用上的东西,都往家里绣坊放着。
雁姐和秋霜看着抬进来的几箱东西,也是头疼得很。
“咦?”站正檐下的雁姐叉了腰:“有你这样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吗?你这不是嫁,是倒贴呀!”
秋月浑不在意雁姐的打趣,倒不倒贴的自己感觉是小事,自己也想学山上的道姑庵里的道姑束了官不嫁人呢,可这世道的男人也不总是叫人糟心,大不了试试,要真是自己嫁个不成器的男人,大不了打一顿再去尼姑庵也不迟。
“雁姐你是不知道,我相中的那个书生长得可俊了,别说倒贴,我还想叫他倒插门呢,就是不知道他爹娘同意不同意。”
雁姐这才点了点头,露出一副算你不窝囊的表情:“光看脸有什么用,男人大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秋月细细品了下雁姐说的,觉得是有那么点的道理。
于是转头问秋霜:“不至于吧,我看他人高马大的,姐夫知道他可中用?”
秋月这么问也就是单纯的中不中用,可听在秋霜的耳朵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耳朵尖都红了,这个妹妹都要叫自己心梗了,她何时能收敛点呀,于是啐道:“你、你怎么好什么都问。”
秋月见自己大姐这个表情,估摸自己问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合时宜了,自己倒好淡定地去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雁姐儿看着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姐妹,倒是轻轻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这魏家是怎么养出三个性子截然不同的女儿来的,胆小的如鼠,胆大的能吃虎,中间还有一个中规中矩的,也是有趣的很。
雁姐悠哉悠哉地看着秋月忙得上蹿下跳也不打算搭把手,自己挽了袖子,拿了茶壶站檐下边喝茶边看着:“我是不是得安排人手给你准备起嫁衣了,照你这个速度,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
秋月摇了摇头。
雁姐还以为她说不用呢:“怎么,还嫌弃你自己绣坊的手工了?”
秋月走过来,抢了雁姐手里的杯子,自己猛地灌了一口茶水:“我是说来不及了,要是那书生明天敢叫家人来提亲,我三书六礼都叫给省了,直接就成亲了。”
这会倒是靠着墙的雁姐差点一个趔趄了,差点栽一个跟斗。
就连刚走进屋里的秋霜听了这句话,也唬了一跳难得失了分寸不顾仪态地跑了出来,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她的太阳穴道:“越说越没边了。”
第二天太阳才升起来没有多久,钟庭稼的父母就带了媒人和聘礼就找到了李献儒的院门口。
李献儒刚要出门就被这样的阵仗吓了一跳,这礼虽然是不多,也结结实实把他家的院门给堵住了。
等钟庭稼闻讯从屋里跑出来,潘氏一见他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上来拉了他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老大,你是不知道,我们将你给的八字压在了祠堂上,那香烛的火烧得是又亮又高,我还从来没见过烧得这么旺这么高的火呢,肯定祖宗也看见了,高兴得很呢,是吧,他爹。”
钟玉昌也咧开了嘴,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还嘭嘭直响呢,爆了又爆,我和你娘早起还去看了那香烛的,烧得齐齐整整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