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台上,又转身帮她铺着床才道:“钟公子是读书人,这会看他房里的灯还亮着,估计还在读书呢!而且这么晚了,你不来我这,要去哪?”
“想不到姐夫跟读书人还有往来,既是读书人就更好静了,明日我天亮了就走,你跟我赔了不是。”秋月一边脱了鞋袜一边说着。
秋霜看着秋月还是怒气冲冲地脱着鞋袜,知道她气还是没消,也不再提爹和那寡妇的事。
事情闹到这个样子,如果像秋月说的爹现在敢动手打娘,自己明天一定要回去看看,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了:“好,明日你等我先别急着走,我同你一起回去看看。”
第二天天没亮,秋月就醒了过来,胡乱地梳了头发套了鞋就出了房门。
才打开门就吓得一个后退,只见院子里站了一个人,足有八尺高,身材消瘦戴了纶巾,因为天色太暗,看不清长相,只觉得这个人长得应该挺白的,在盈盈的月色下,都有点发亮了。
秋月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是人是鬼?”
怪恐怖的,要不是昨夜姐姐说家里有客,秋月都要觉得自己见鬼了。
钟庭稼不料秋月会起得这般早,想到估计自己把人吓到了忙躬了身作揖道:“姑娘别怕,是人非鬼。”
男人的声音极好听,好像是平日里她听的萧声,低沉婉转,细腻温柔,很有磁性但又有稳重感,给人很舒服的感觉,秋月笃定这个男人声音这么好听,长得应该也不赖,既然是姐夫的同窗那么:“你成亲了吗?”
隔得远远的看不太清,但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会对方都没有出声,等秋月都要等得不耐烦了他才道:“不曾!”
语气里还夹杂了一点惊讶,估计是觉得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突然这么问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