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依旧哭着。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想解决问题就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瞒您说,我其实是远嫁过来的。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老家是南方的,我和他是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我就说要嫁他,但是我家里的人都不愿意,我也没听家里的,直接就嫁了过来。一开始日子过得还好好的,但是过久了,他就对我不好。他就想着,我是远嫁的,肯定不会走,就一直对我不好。我就没法,才假装成中邪。”
“他怎么对你不好了?打你还是骂你了?”
“他没打我也没骂我,就是光说我。说我不干活,说我光在家躺着。”
我点了点头,“要是实在过不了就离了吧。”
“我还不想离,虽然他光说我,但他从来没打过我,有时候也对我挺好。”
“那你就想怎么办?”
“我就等他一说我,我就装疯。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叫我给他干活了。”
“然后你就会弄这一家子操心。”
她突然顿住了。
“我知道,虽说他说你,但是他从未打过你骂过你。他为什么说你不干活,就是你一天天好吃懒做。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就是你觉得现在过得挺好的。你要是过得真的不如意,我会帮你,但是你现在拿捏住了这一家人。你自己看看,你的婆婆,六十多了,还在帮你倒水,还亲自给你穿鞋。”
她依旧不说话。
“你自己摸着良心讲讲,这家人亏待你了没?
“谁都不是公主,谁也不是奴才。”
她依旧不说话。
“人要知足。你每天早上起来,饭不用你做,你婆婆给你做好。碗不用你刷,你婆婆会刷。孩子不用你送,你婆婆会送。钱不用你挣,你家男人会挣。你没事一天到晚就打麻将,就今天让你做壶热水,你就不愿意?”
她静静地坐在床头,无话可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我便起身离开。
见屋子里的女人不闹了,她家男人便将我和初九送回了家。
到了家,我便吩咐初九给我做一点吃的。刚刚这一趟弄的我太累了。
“那家男人都没给你说,你咋知道她女人过得这么舒服?”
“你别废话,快去给我做。”
初九夹起尾巴走进了厨房。
看着他进了厨房,我便缓缓地倚倒榻上,看向远方。我很喜欢闲着没事看向远方,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白天闻香看光,晚上听风看月。有时,徐徐清风划过茶的清香,在身旁萦绕。绕着绕着,它便把我送进了梦乡。
“喂,醒醒。”
我缓缓睁开眼睛,是初九端着一碗面。
面很香,搞得我想睡觉。吃完面后,我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突然,我醒过来。很不对劲,我的感觉很不对劲。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风很大,撕裂着树叶,朝着我呼啸。隐隐约约地,我在混乱的树影中看到一个黑影,它像是在愤怒。
“你想干什么?”我问。
“我想杀了你!”
“你都进不来这个院子,你有什么本事杀我。你还是当几年王八,好好沉淀一下吧。”
突然风大了,那些树不断舞动着,向我咆哮着。“你等着,我早晚会抓住机会杀了你。”
“那就等早晚的吧,现在你该滚了,叨扰我睡觉了。
树叶被风刮下,在空中舞动着,像箭矢一般蓄势待发,它似乎不甘心,依旧不想走。
“再不走,我就杀了你了。”
风渐渐小了,树和叶子也渐渐平静,世界又归于寂灭。它走了。
“没本事还硬装。烦。”
我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醒来后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走出屋子,发现初九没在,桌子上摆着他给我准备的早餐。我刚想把早餐吃了垫垫肚子,初九便回来了。他看见我早饭一点也没吃,将早饭倒掉。
“诶,你倒了干啥?”
“早饭是早上吃的,现在是中午了,该吃午饭了。我现在就做午饭,你等一会儿就行。”
我就继续躺在榻上发呆。
打开手机,却突然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我连忙回了过去。
“喂。”
“喂,您是山上的吗?”
“我是,你有什么事?”
“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想着约您一个时间,咱们当面说行吗?”
“那你们下午来吧。”
电话那头同意后便挂了。
我继续发呆。
吃完饭后,我走到那个小屋,仔细地看着那副画像。这画像到底画着什么呢?
突然,一阵叫喊声打断了我。
走出屋子,发现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妻。
“是刚才和我通话的吗?”
那人连忙点头答应。我将他们迎进屋子询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事。
那人说,他们那条胡同里总是死人,而且总是死的四十岁的人。从好几年前就是这样了,男人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