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睁开眼睛。
他究竟是什么人?一个凭空出现而且没有任何记忆的人?还是他会免疫我的能力?
我悄悄地从他的屋子里撤了出来。
躺在床上,沉思着刚才的一切。我久久不能入睡。
可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被持续不断地敲门声吵醒。我揉了揉额头,打开了门。
“你干啥?”我问。
“我做好饭了。而且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练习跆拳道的地方。”
“你今天先别去了,等我吃饭,然后去警察局。”
“啊?你要把我送回去?我分明给你做饭了啊?”
“我去给你办身份。
他安静了。
“滚!”
他滚开了。
我洗漱后,便吃了他做的饭。有一说一,他确实会做饭,而且很好吃。吃完后,我便叫上他。他紧紧跟在我后面,生怕自己走丢。下了山,我便打了一辆三轮车。
来到警察局后,我还是开门见山。
“给他办个户口。”
警察明显愣了一下。“给他办?”
“对。他没有出生证明,也无父无母。我就全权交给你们负责了。”
“这个……可能有些困难。”
我凑近他,拿出一小块金条塞到他的兜里。“能办吗?”
他点点头,“你说说,这叫啥事。你让我办我还能不办啊。”说着,他便招呼着那人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警察又走了过来。
“他叫啥名?”
我一下子愣住了。
“你叫啥名?”我喊着。
他没听到。
“他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还能问你啊。”
“今天初九,你就叫他初九吧。”
“这么随便?”
“起名字太麻烦,就叫这个吧。”
“行。”警官点了点头,便走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警官领着初九过来了。
“我都打好招呼了,一切都办妥了,等过一个星期来拿身份证吧。”
“不帮忙送的吗?”
“送!等过一个星期我送山上去。”
说着,他便凑近了我,“我还有个忙想请您帮帮我。”
我不解,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说。”
“要不是你昨天问我,我还想不起来这个事。我想请你帮我找找那个挖小孩内脏的凶手。一来咱们就不怕孩子们的安全问题了,二来就是……”
他不说了。不说我也知道。
“你升了官可得想着我点啊。”
“那当然了。”
说完,我便跟着警官来到了一处没有监控的地方。我拿出符纸,轻轻在空中划动,忽然符纸烧了起来。
“男的。四十岁,在镇子的西南方住着。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也没有媳妇。”
警官点了点头。
“就这些了。你就顺着这些确定他的人,再顺着他与外面的交易方式、地点什么的,找到确定的线索。”
“行,我保证这样做。”那警官眯着眼睛笑着,脸上的横肉几乎挤在一块儿,那大黄牙缝里透露着一阵令人作呕的烟味。
幸亏他不做坏事,要不然我肯定不让他好过。
给他说完后,我也没有多待,领着初九走了。
“我以后是叫初九吗?”他问。
“不是。”
“那我叫啥?”
“狗屎。”
“你滚。我就叫初九。”
到了家,我一个人下了车,让三轮车师傅把他送到了跆拳道馆,并教了他如何打车。
交代完后,我便一个人上了山。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山上的气息不太对。那种气息不像是人的气息,像是一种动物,但是又不像动物,他好像在刻意隐藏他的气息,但是技术不好,做出了一个非常拙劣的隐藏。
我继续往前走着。
那种气息越来越强烈,终于在路边的一棵树上达到了顶峰。
“别躲了。”
一只黄鼠狼跳了出来。
“你能看见我?”
“我不但能看见你,我还能杀了你。”
他不说话,感觉好像要逃。
看着他想扭身,“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
他顿下来。“你想怎么样?”
“首先呢,你要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在这里修炼就是冒犯了我。其次呢,你身上的功力不正,是吸普通人家的阳气来的吧?”
他不说话。
我拿出一张符纸,搓了搓,那张符纸瞬间烧成了灰。随着风,那些灰附着在黄鼠狼身上,然后烧了起来。
他痛苦地挣扎着。
“这就是不做好事的代价。”
说完,我便走了,留他在火焰中被处决。
“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不屑,继续往前走。
回到家后,我便沏了一壶茶,等着初九给我做饭。但我实在等不了了,午饭也没吃,喝茶也喝不饱,就泡了一包泡面先垫了垫肚子。
大概在我吃完泡面二十分钟的样子,初九回来了。回来时,他还掂着一大包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