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留有惊愕的侍女。
伴君如伴虎,况且还是一个已经没有理智的母老虎。
她又扑通一声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眼前有淡淡青烟升起,又连忙趴在地上,连哽咽都不敢哽咽,叫了一声:“老爷。”
脚步沙沙在耳边响起。
“月儿真是太乱来了。”穿着道袍的男人握着冰冷彻骨的杯子,窗外的阳光变得柔顺起来,这一刻,安静极了。
她呆呆的坐在毯子上,环顾四周,不仅冷清,而且恶心
……
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朱索之而不得,使吃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
“离朱,你可知道为什么找不到玄珠?”
“哼,知,你就找到了?”
“我找不到,吃诟就找到了?”
“那,为什么独独象罔得到了?”
张毅坐在马车内,奇怪的问道:“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柳溪在说话。”
“啊?”
窗外的星光依旧闪烁,不过却是清梦压着星河。
张毅一直觉得那个佛像在看自己,然而当那声音想起来的时候,除了刹那的惊恐,便在无所有。
声音还在耳边低语,但马车已经不走了。
男子率先走下马车,张毅紧随其后。
月亮当空,身后闪着白光,那是柳溪的身影。
“沧源城?”张毅勉强认清城墙上比较模糊的字体,“城门大开,难道我们不能直接进去?”
“当然可以,但这一途,酒毕竟喝了很多。”男子说罢,转头朝着身后看去,月光洒在他的眸子上,张毅觉得寒冷无比。
马车已进入城内车厢突然消失,普普通通,变成敞篷马车在大道上行驶。
天上五颜六色的光芒还是很多,更有小部分滑落城内,接着许多穿着粗布或者华丽的人们拜倒在街道上,齐声呼喊着仙师。
“哼,真是无法无天。”男子坐在车内气愤的说道。
这当然是很气愤的事情,天上五颜六色的光芒不能飞的高些?飞在天上也就罢了,为什么总是喜欢下来装逼?
马车继续缓缓停下,终于,走到那些跪拜的人面前。
“快走,快走!”
其中有些并未跪下的大声吼道,看样子下一秒要不动身,就要棍棒伺候了。
“看来他们并不欢迎我们。”男子从马车上跳下,绕过那些人,径直走向面前灯红酒绿的场所。
这没人会欢迎的,因为他们从一个非常简陋的马车上下来。
突然有一人抽着旱烟,走到男子面前小声说道:“这位公子,这匹马能否出手?”
“那可是在下的家人。
抽着旱烟的富贵中年讪笑一笑,给他让出一跳道来。
“大叔,你要进去的话,我就在寻些其他住处。”张毅突然奔跑到面前,有些委婉的说道。
“只是喝些花酒而已。”
半推半就,张毅便被拉扯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长相丰满的妇人,一脸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谁知男子毫不客气,伸手就要往她胸膛莫去。
妇人下意识有些闪躲,直到看见那只手中银光一闪,笑嘻嘻的挺身迎了上去。
“少爷,要怎么玩?”
“寻个安静的场所,我与这位小兄弟喝上一两杯。”
张毅闻言,心中有些坎坷。我叫他大叔,但这人却称我为小兄弟,这是不是有些犯了忌讳?
身后的那些人还跪在地上,天上五颜六色的光芒不时直接钻入楼上。
既然这样了,张毅还能说些什么呢?
靠窗的位置不时有凉风吹来,吹打在他滚烫的脸蛋上,依旧很热,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饭菜酒水依次摆了上来,包厢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怎么,很害羞?”男子笑着问道。
“只在书中见过。”
“哈哈,书中却是比这精彩许多,以前金大人说过雪夜躲在被窝中读禁书实在是人生一大妙事。”
张毅闻言,心情有些暗淡,要是现在还在家中,难道也不是搂着婢女睡觉?
“沧源城作为北方的一大重镇,这点东西当然是丰富些,尤其这花楼还起了握月楼这么应景的名字,我以前可是常来的。”男子边喝酒,颇有雅兴的说道。
窗外光芒闪烁的频率越发的小了,此时,夜,也已经极深。
“你可以叫我李大哥。”
“李大哥。”张毅站起来郑重的说道
门此时被人推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摆在了窗前。
“再过一会,花就要看了。”说话的是一个非常窈窕的女子。
“你说那些仙人是人么?”李大哥扯过那女子的手柔声问道。
女子上下打量这个眼角已经有很多皱纹的男子,噗嗤一笑,“他们当然不是人。”
就在这时,男子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珠子,掰开那少女的手,郑重的放在他的手上,笑嘻嘻的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