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团儿姑娘了。”
陈玄帆和善地点头,笑道。
彤儿!我保证管好自己,什么都不会干的!
我连不该看的景色的,都不会去多看一眼!
咱就是来查案的!
要是彤儿生气了,就把蛋黄给她揍好了。
好家伙,这家伙跑进来,撅着腚忽闪着耳朵就往里钻,竟然还从别人姑娘裙子底下钻过去。
丝毫不顾自己这个主人的死活,活该让它挨顿打!
你他娘是条狗崽子,又不是猪八戒!
而且你还没长大呢!
咋?
在这撞天婚呢?
陈玄帆暗自咬牙,面上还要带着温和的微笑,在众多美貌女子的注视下之下,跟着团儿往楼上去。
不能坏了他刚刚才立下的曦郎形象。
没想到,咱不是用诗文征服了大唐长安城的花娘,而是靠着伟岸的身影和光芒万丈的功德金光。
在女子们仰慕赞叹的眼神之下,陈伙长挺直了腰背,迈开方步,踏上了去二楼的楼梯。
平康坊内的青楼妓馆,比在江南的玉人画舫更多了几分富贵气。
其中的女子身姿也更为高挑丰腴,容貌娇艳如花,举止活泼大方,不像陈玄帆之前在扬州见过的女子,那般含蓄羞怯。
她们大多穿着齐胸襦裙,露着白皙的锁骨和脖颈,头上带着金饰。
即便是严寒的冬日里头,这里也十分的温暖。
陈玄帆没有闻到烟火气,应该是设了御寒的阵法。
真是奢靡。
楼里的姑娘们穿得也很单薄。
她们将绢丝纱裙的裙头高束在胸际,然后在胸下部系一阔带。
将香肩、脖颈以及胸前和后背的大片肌肤袒露出来,外披着透明罗纱披帛仅作遮掩。
遮掩之下的雪白在面料考究,色彩缤纷的胸衣衬托下,若隐若现。
这种胸衣在长安城内很流行,名唤作诃子。
绢丝绸缎本就是柔软又清透,颜色也是浅淡为主,这穿了好几层也能看得见肤色。
他眼神又好,都能看见姑娘们肚兜上,绣的是荷花锦鲤鸳鸯针线的细密针脚。
光泽度极好的绣线,绣出的花样,灵动出彩,活灵活现。
长裙子加上绢丝披帛,将女子曼妙的身段从头遮到脚腕。
格外突出了高耸之处,看得清白男子很不自在。
这要是在大街上遇到姑娘这么穿着,陈玄帆能做到不多想。
可在这楼里待着,鼻尖都是香气,他就难免有点心猿意马。
彤儿她腰细腿长,穿上这样的裙子和胸衣,一定也很漂亮。
……娘的,不能想了!
陈玄帆平复了一下气血,灵台中灵光闪烁,摒除杂念。
“曦郎,你怎么一个人来的?为何不多带上几位军爷过来?”
给他引路的团儿,眼睛转了转,忍不住问道,“我那日在西市见你们之中,有位郎君身姿挺拔容貌俊美至极,比我们家楚儿姐姐也不差几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咳,团儿姑娘说的,可是一个我们之中,脸最白的那个?”陈玄帆大概猜到她要问的是谁了。
“正是他!”团儿顿时停下脚步,回头俏皮地冲陈玄帆一笑道,“那位郎君可会画画?我们楚儿姐姐正要寻人画一幅像呢,若是……”
“让姑娘失望了,若雪他不会画画。”陈玄帆眼都不眨地撒谎道。
顺便他还误导了一下金少爷的性别。
这都是为了兄弟好,惹的桃花太多,容易出桃花煞。
古往今来痴男怨女,因情生恨的不知凡几。
不娶何撩?
为了兄弟的自在安宁,他就挥剑替他斩断这情丝吧!
不用谢,都是当兄弟的应该做的!
果然,团儿听到若雪这名字,愣了一下,眉头微蹙。
随即便欲要张嘴问问,陈玄帆哪能给她这机会?
赶紧把话扯开,一本正经的问道:“团儿姑娘,不知这楼里招了小贼,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又丢了些什么衣裳?”
其实不过是装装样子,暗地里早将神识散开去追他狗兄弟了。
只等将狗子给叫回来,就找个借口推搪出去,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女人是老虎。
这里就是一群胭脂虎。
再不走,他担心会把持不住,犯原则性错误。
同时,心里也在隐隐觉得奇怪。
他狗兄弟为狗很稳重的,除了见着吃的,下嘴的时候过于狂放了一点,长相上也有些不羁,但很少出幺蛾子。
这次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修炼有成,到了能被人类女色所迷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