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郎?
谁呀?
陈玄帆看了一眼在脚下烂成几块的木瓜,心道,这曦郎也够倒霉的。
这也就是我躲得快,不然这么大一个瓜,砸不死,也得砸得晕过去。
再看看周围,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这倒霉的曦郎,该不会是在叫我吧?
可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带曦字的名字?
难道是认错了?
再一看那娇嗔的小娘子,站在一个扎着彩绸的地方,立刻就想马上离开。
他竟然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平康坊的北门。
平康坊在东市的边上,和朱雀大街和皇城离着都不远。
坊内有众多的各州府驻长安城的进奏院,而且还挨着国子监,这里的高档妓馆和名妓极为出名,是妓女聚居之处,也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风流之地。
这里多是达官显贵来的,就算是进去喝茶听曲坐上一坐,耗费也是不菲。
好家伙,不能来不能来!
让队正知道,肯定要挨骂!
更关键的是,咱有未婚妻,流连烟花之地这像话吗?
快走快走!
“汪呜!”
陈玄帆刚想抬脚就走,不想在这多耽搁,绝对不是怕被万彤儿知道,而是办正事要紧。然后就听到肩膀上的狗兄弟叫了一声。
怀里睡觉的猫小花,也探出了个小脑袋出来,耳朵动了动。
似乎是,有所发现。
“怎么?你们闻到什么了?”陈玄帆眼睛一亮。
这是有发现了?
难道是找到了开明兽的踪迹?
就在他高兴的时候,蛋黄从他肩膀上跳了下来,朝着那用木瓜扔他的女子跑了过去。
“哎?蛋黄!”
陈玄帆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哎呀!曦郎!姐妹们!曦郎朝咱们这来了!”那女子欣喜地喊叫了起来,引出了好几个女子,也探头出来看。
“哪呢哪呢?你可别骗人!曦郎怎么……呀!真的来了!”
“姐姐!曦郎来了!定然是冲我们苏姑娘来的!”
“胡说!明明是冲我们楚儿姑娘来的!”
这会儿时候还早,姑娘们还刚起床,正在梳妆打扮,有几个小姑娘,头发都没扎好就跑了过来。
陈玄帆走到门口就有些后悔了,这动静不对呀。
他娘的,这个曦郎到底是谁呀?
眼看着蛋黄跑了进去,他又不能掉头就走,把狗兄弟扔在这。
然后就听见里头有人惊呼了一声。
“呀!小狗!”
“有只小狗子跑进来了!”
“姐姐!这小狗好小呀!”
“它怎么要往楼上去了?这可怎么好?快拦住它!”
“那个,各位姑娘,那是我的狗子!”陈玄帆只好走了进去,拱手道。
接着他便被姑娘们围了起来,听她们嬉笑这说道:
“嘻嘻,我们知道,都看见了!”
“曦郎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伤了它的!”
“小玉,那是曦郎的小狗!快!快让开!别踢着它!”
莺莺燕燕,笑语莺声。
她们将陈玄帆围在中间,却并没有人上前来拉扯,只是离着一尺多远的看他。
一双双含情美眸上下的打量,胭脂香粉和楼里的熏香,扑面而来,着实让陈玄帆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家伙,被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么近距离围观的滋味,可真说不上来的感觉。
虽然对方看着不像是良家女子,眼神言语之间活泼大胆得多,但此时却娇羞地站在那看着他,并不往前来攀扯,倒是陈玄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高喊一声,别看了吧?
男人还怕看吗?
可陈玄帆这会儿,还真想逃跑。
他甚至想到,以前听说有个倒霉的美男子,被人看死了。
想到进门前的木瓜,和现在的情形,陈玄帆觉得那老兄要是身体弱一点,先被砸个脑震荡,再被这么围着看,恐怕还真扛不住。
“姐妹们,你们让开,曦郎是我用木瓜砸进来的,理应让我来招待。”这时候,刚才门口朝着陈玄帆投掷目光的姑娘,挤开姐妹们走了进来,站到了陈玄帆的面前。
“曦郎,团儿见过曦郎!”说着女子朝着陈玄帆施礼道。
“哎呀!竟忘了见礼了!”围着陈玄帆的女子们纷纷懊恼起来,然后齐齐对着陈玄帆施礼道,“奴家们见过曦郎!”
“……曦郎?我?”陈玄帆挑眉。
这下确定了,那个他娘的曦郎就是我,陈玄帆。
“对呀,你是你呀!明耀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