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守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对他的了解,深入一些,才好预判,他去了哪里。”
“有道理。那为什么不去警局问问。”
辛守拒绝:“不要!”
乔靡糯:“为什么不要?”
辛守倔强起来,“不要就是不要!你找不找!”
“找找找找!”乔靡糯立即满屋子乱转。
辛守压下心底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
她隐隐能够猜测到一些东西,但眼下缺乏实证。
两个人正翻的起劲儿,楼上突然传出“砰”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辛守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激灵。
乔靡糯问:“这别墅里,除了我们,应该没有别人吧!”
辛守点头。
两人互相警惕地对视一眼后,各自抽出一件顺手的东西,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
三楼只是一间斜顶的阁楼。
晏沉爷爷在里面堆放有许多闲置的书籍。
每本书都是塑封好,整整齐齐码放在防虫防潮的收纳箱里。
这些箱子在阁楼中,按照对应标签,一列一列码放着。
辛守和乔靡糯各自选择一列,缓步走进去。
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可越往里走,一股腥味,就越明显。
她嗅嗅鼻子,朝着那股腥气走去。
有一排箱子被撞倒了,书籍散落得四处都是。
她踮着脚,绕开书籍,往里走,看见一些红色的鱼鳞,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鱼腑。
乔靡糯也闻着腥气过来了。
辛守蹲下身,掀开挡在前面的一堆书籍,露出一个带锁的小箱子。
她小心翼翼地搬起箱子,扒拉着锁头。
乔靡糯凑过来,轻声说道:“这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会不会是晏归辞家的传家宝?”
辛守取下发夹,掰直,正要学晏归辞的样子,去捅锁心,忽然感觉肩膀被沉沉地压下去,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她吓得低呼一声,跌坐在地上,这才看见压在肩头的,是一只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猫儿。
那身火红色的皮毛,被血染的,越发妖艳起来。
“猫儿!”
辛守和乔靡糯齐齐惊呼出声。
谁也没想到,会在晏归辞家看见猫儿。
但仔细想想,这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晏归辞失踪的地方,找了一撮火红色的猫毛。
如果猫儿没有跟着她,那么极大可能就是跟着晏归辞了。
辛守抱下猫儿,搂在怀中,轻轻擦拭它脑门上的血迹,问道:“你怎么没有跟辛承出去,反而随我们掉崖,你傻不傻!”
她轻轻点了点猫儿湿润的小鼻头。
乔靡糯哈哈大笑,“这下算是知道,那桥下的锦鲤,都被谁吃了。我们要是再来晚一步,估计晏归辞家,就一个活口都没了。”
辛守愁眉不展,“你在,晏归辞却不在。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猫儿抖了抖身上满是血污的毛,一声不吭地往她手心里蹭蹭。
辛守无奈,只得将猫儿兜进怀中。
她提起那个箱子,再次尝试解锁,可都失败了。
果然解锁是个技术活。
乔靡糯问:“你想看?”
辛守点头,“你能开?”
“当然!我可是昼澜谷圣侍!你忘了,昼澜谷最擅长什么!”
“你不是冒牌货吗?”
“冒牌货的学习能力更强!”
乔靡糯抢过她手里的发夹,随意地捣鼓两下,然后用掌心对着那锁头,拍上一掌。
咔嚓一声,锁开了!
辛守急忙掀起盖子,看见一箱子资料,其中有照片,有新闻剪报、也有画稿、信件、邀请函,她往下翻,还有几十张VCD碟片。
辛守正准备细看,听见了门铃声。
她抬头,看向屋角天花板上的小音箱,一时有些猜不透,是音箱发出的音效,还是门外,真的有人在摁动门铃。
乔靡糯寻到一架木梯,踩着爬上去,通过斜面屋顶上的采光玻璃窗,往外看去,“真有人,是个小男生。”
辛守在梯子旁,踮着脚问:“不是警方的人?”
乔靡糯:“看气质,不像是警方的人。开门吗?”
辛守迟疑片刻,那铃声又响起来,在别墅的各个角落回荡。
晏沉爷爷是有多耳背,晏归辞要装这么多音箱。
辛守将箱子重新锁好,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走,下去会会!”
乔靡糯笑得欢快,纵身一跳,跃下木梯,“走走走,看看是谁,大半夜的上门,可真有意思!”
辛守将木箱抱回晏沉爷爷的书房,放在脚边,踏好,又盖上一层薄毯。
这才听着乔靡糯引着人上门的声音。
他的爽朗笑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突兀,像是等待绵羊自投罗网的大灰狼。
辛守听见敲门声,装腔作势地正襟危坐。
乔靡糯推开房门,按照先前套好的说辞,介绍道:“这位是辛守,辛侦探。我们晏侦探的合作伙伴,业务能力十分优秀,至今还没有不能破获的案件。您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