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风峤点头,“情况属实。”
他也从不少学生口中得到过证实。
两人之所以选择师生分区问讯,为的就是口供的真实性和客观性。
晏归辞继续道:“石慧还有一位侏儒症的叔叔,在学校安保科工作,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虽未离职,但因为女儿病情反复的问题,近期一直在医院陪护。”
辛守抓住关键点问:“侏儒症?安保科?”
晏归辞点头,明白她的疑惑在哪里,解释道:“负责监控室。”
凛风峤答道:“这个情况我知道,属于特招进来的残疾人士。博闻中有不少这样的教职工。他女儿好像是遗传基因方面的疾病,听说身子骨弱,常年卧病在床,很少出门。以前石慧在食堂工作时,偶尔会带着她,拿职工卡去校医室取药,两姐妹关系非常好。”
晏归辞:“有两条时间线很重要。一是石慧身体接受人身鱼尾改造的时间线,需要法医学实验室的详细解剖;再一个就是石慧离职后的具体失踪时间。学校对她的关注度不高,只能从她小叔叔和堂妹处得知。”
凛风峤很是烦躁,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干脆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现在要做的事情有许多,但局面却寸步难行。
辛守瞥了眼表盘,距离凌晨一点,还有不到四个小时。
凛风峤突然问:“先前你们说,宁唯是在哪儿被抓走?”
辛守率先答道:“仁智酒店十一楼。”
凛风峤抓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烦闷地说道:“所以凶手一直徘徊在仁智酒店,对方不知道我带人撤离到哪儿了,想通过宁唯,得知我们的位置。”
他看了眼外面挤挤攘攘的一大片师生,绝对不能让这批人遭受伤害,所以当前,还是以保护他们为重。
晏归辞盯着耳房的开凿痕迹,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忽然说道:“我们不如,反其道行之。”
辛守和凛风峤一同看向他,就见他拿起两间耳房分别记录的师生口供,左右对比着,详细翻阅起来。
凛风峤一拍巴掌,想起来一事儿,他赶紧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递给晏归辞,“先前我在蛇洞里,跟你说的,关起来的那四个人。这是他们的口供,你听听。”
晏归辞将录音笔放在耳朵旁,细细听着,手指下的翻阅并没有停止。
凛风峤不好打扰到他,于是黑沉着脸,坐到已经死去的石慧身旁。
那条巨大的鱼尾,因为沉重,拖得她脓肿的腰身豁口越来越开,像是要被分成两截一样。
他托住鱼尾,往木板上搬了搬,然后又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最后盯着死去的石慧,陷入沉默之中。
辛珠珠发现身后很安静,于是好奇地回过头,看见说要开小会的三人,现在一个坐着听录音,一个坐着发呆,还有一个在画画。
耳房内静得离奇。
耳房外数道好奇的目光,这会儿变得愈发不安起来。
谁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困多久,手机打不通,那位警官又非常不讲人情。
大家面面相觑,盯着第一间耳房,情绪比之前更紧张。
都在暗自推测那条人身鱼尾的怪物是什么?
留守酒店的王轩宇怎么会死,又是怎么变成那副鬼样子?
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又是谁……
有和辛珠珠熟识的人,俨然猜出那位就是辛氏财团鲜少露面的古怪大小姐。
那么旁边那位看起来阴郁清冷的男人,莫非就是她背后头戴绿帽的神秘侦探?
有八卦苗头后,气氛开始热络起来,尤其是与辛珠珠交好的探灵社成员们,隐隐有被围困之势。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耳房内的三人均是一无所知,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
辛守停下画笔,状似无意的,将画册扔到晏归辞脚边,然后起身,逃似的跑出耳房。
辛珠珠犹豫几秒后,还是跟着自家族姐走了。
她问:“满满姐,里面躺着的,真的是人吗?”
她是初中部的小菜鸡,对大学部并不熟悉,从来没有见过石慧。
辛守问:“你有朋友是大学部的吗?经常去教职工食堂用餐的那种。”
辛珠珠想了想,跑进人群里,拖着一个大她四五岁的女孩走过来。
这女孩辛守知道,她就是第一眼认出凛风峤怀里的美人鱼是石慧的人。
辛珠珠介绍道:“满满姐,这是我探灵社的朋友,袁琳菲。菲菲学姐,我姐,辛满满。”
袁琳菲很紧张,一听见辛满满三个字,就更加诚惶诚恐,咬着嘴唇,声音小的像蚊子音,“大小姐,我知道的情况,都已经告诉凛警官了。”
辛守示意她一起靠着墙壁坐下,说道:“我不是警察,你别紧张。我只是……”
她叹口气,目光悲悯,“我听你喊她小慧姐,猜想,你们关系还不错,对吗?”
袁琳菲垂下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我比较喜欢第三食堂的面食,经常去。小慧姐性格很开朗,她见我总是一个人用餐,就会抽空多陪我聊几句。”
辛守侧着头看她,这姑娘只是内向,并不胆怯,讲话条理有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