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翊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轻柔地把药膏涂抹在她脸颊上,漫不经心道:“我用不上。”
“那你可以拿给你的宠妃用啊。”感受着脸上冰冰凉的触感,阮桃认为这样昂贵的药膏用在自己脸上实在可惜。
“阮桃,我发现你有点蠢。”箫翊语气愠怒,手上的动作停止了。
阮桃有些郁闷,今天已经连续被两个人说蠢了……
“是不是要我告诉你,我一听说你被人打肿脸就气愤,火急火燎地去国库为你找药膏,急不可耐地来找你就是怕来晚了影响你休息,阮桃,是不是要我这样说你才明白?”
阮桃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吞了吞口水,身子朝后退去。
箫翊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欺了过来,伸出双臂撑在桌案上形成一个三角,把阮桃死死地堵在自己怀里。
“听懂了吗,傻丫头?”
冰冷的俊脸无限放大,薄薄的唇角向下一撇,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阮桃脑海中有思绪万千,遗落在心底那棵枯木仿佛又活了过来,她简直不敢相信箫翊会为她做这么多。
“真、真的吗?”
她居然不相信他。
男人冷笑,心脏像被人撕开一条口子,幽怨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怒火。
“假的。”
阮桃垂下头,生怕眼泪会不争气地掉下来,果然是假的,她在他心里轻贱得如一只蝼蚁,一点位置都没有。
“哭什么?”
男人的手指在她眼角上胡乱揩着,语气冰冷道:“再哭把药膏哭化了,岂不是很浪费?”
闻声,阮桃觉得凉意从脚心快速席卷全身,她不能再流一滴眼泪,毕竟这药膏可比她贵重多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阮桃忍不住小声问:“帝君还不回去吗?”
“回哪里去?皇祖母让我来看你,今夜不走了。”
啊,这不就意味着自己今晚要跟这个暴君睡在一起!
阮桃娇躯一震,忽然回想起上次被他狎昵霸道的玩弄,整个人都瘫软了,他却站在床边表情沉静地看着她。
大手在她腰上留下暧昧的痕迹,床单湿濡,皱成一团。
她怕极了,又爽又怕。
但她不想再被他玩弄了。
箫翊从她丰富的表情中窥探出一二,她太单纯了,什么都写在脸上。
粉红的小脸如青涩的蜜桃,让人想采撷、逗弄、占有。
男人忽然将五指握紧,松开,再狠狠捏紧。
阮桃呼吸微紧,某处的记忆被点醒,这是恨不得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太羞耻了!
阮桃简直没脸见人,她把整张脸都藏进臂弯里,耳尖通红,仿佛一接触到空气她就会炸掉一般。
箫翊见她这副害羞的样子喜欢得紧,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阮桃略知一二,她不求他像对别的妃子一般温柔,只求他一件事情。
“唔,帝君……”她小脸烫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我轻点是么?”男人将她揽进怀里,哑声问道。
小姑娘愣了一下,摇摇头。
鸦睫微颤,哆嗦得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帝君,我、我不想再尿床了。”
“好。”
男人眯眼,伸手抚摸了一下她柔顺的长发,“还有要求吗?”
“没了。”
“没了就盖好被子睡觉。”箫翊掀开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随后俯身熄灭烛台上的蜡烛。
顷刻间,室内黑暗一片。
阮桃有些疑惑,“帝君,您不脱我衣服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挠痒痒一般搔着男人的耳朵。箫翊背过身去,生怕再多搭理她一下他牢牢筑起的理智就会全盘崩溃。
“你来着葵水不能承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阮桃愣了一下,帝君的记性就挺好,居然还记得她来葵水这件事,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她脑袋抽筋,忍不住诚实道:“今天已经干净了。”
“怎么,就这么寂寞吗?刚干净就忍不住找男人疼爱你,是不是,阮桃?”
箫翊的声音冷漠如霜,眼底弥漫的欲火快要把他掀翻,为了不让自己伤害到她,他只能把拳头捏得梆硬,指甲扎进血肉里也浑然不知。
“不是不是!”阮桃急忙否定,她刚刚只是顺口一提,绝对没有那些下流的想法。
男人一直不说话,阮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熬着熬着,她逐渐来了瞌睡。
“帝君,我们睡觉吧,晚安。”
话音刚落,箫翊的耳边便响起一阵浅浅的鼾声。
这个磨人的小撩精,撩完就睡,全然不顾他的死活。
他有些无奈地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大手扣在她的腰上,嘴唇吻了吻她的额头。
“小蠢货。”
趁这小家伙睡着,箫翊在她脖子上留下几个显眼的掐痕,故意营造出一副被虐待的景象。
她肌肤娇嫩,轻轻一磨就是一道痕迹,男人克制住自己的力道,不忍心弄疼她。
第二日,阮桃起床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扫了一眼床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