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心如擂鼓却还是不得不继续说:“帝君,我哥哥对大燕忠心耿耿,十六岁就开始带兵保卫疆土,您不能因为几句话就怀疑一个忠厚之士,这样别人会误认为您是一个听信谗言的昏君。”
箫翊眼睛微微眯起,原来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难怪怎么哄都不喝药。
“所以呢?”
小姑娘迎着他阴沉的目光,嗫嚅道:“求帝君放了我哥哥……”
“也不是不行。”箫翊把药碗凑近阮桃的嘴,以一种强势的姿态逼迫着她,“先把药喝了再说。”
苦涩的中药味充斥着鼻腔,阮桃张开嘴唇,微微低下头,乖顺地喝了一口。
好苦。
她实在喝不下去,掀眸偷偷瞄了箫翊一眼,撞到他冰冷的眼神,连忙低下头去。
完了完了,他生气了。
她瑟缩着身子,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钳住下巴扯了回来。
“不喝是吧?”
男人的目光堪堪扫过她,唇角忽然噙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自己端起碗先喝了一口。
下一秒,阮桃的嘴唇被堵住了。
苦涩的药汁被推了进来,顺着口腔进入狭小的咽喉,舌尖相触,湿热感如火苗般越燃越旺。
男人的动作变本加厉,明明已经喝完药了,他仍然逮着她的小舌头纠缠不休,一边吮吸一边挑逗,如同一只永不餍足的野兽,只知一味地侵略抢占。
一种窒息般的快感顺着脊梁攀上了阮桃的后脑勺。
“唔,帝君…嗯嗯…不要了。”
她哭着求饶,眼睛里盛着一池潋滟的水光,又纯又媚,每一声娇啼都在搔着男人的心窝。
“叫我的名字。”比起帝君,他更希望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阮桃红了脸,一边娇喘一边小声哼唧,“唔……箫翊,箫翊你别亲了……”
由于生病发烧,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粘腻,就像含了一颗奶糖一样叫得人心都化了。
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给她。
箫翊心中的气消了一半,表情却仍然冷淡的教人恐惧。
“下次还敢不吃药吗?”他低语。
“……不敢了。”
男人忽然眼含笑意,凑到她耳边哑声道:“下次再不吃药,我就亲肿你的小嘴巴。”
阮桃傻了,本就单薄的理智感变得更加模糊,连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难道他和他的妃子们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
真令人作呕。
“帝君,药我已经喝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哥哥?”
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箫翊刚动情的心又被泼了一盆凉水,胸中的苦涩快要把他淹没。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等调查清楚自然会放了他。”
“万一,万一有人要陷害我哥呢?”阮桃语无伦次,大眼睛里充满担忧。
箫翊扣住她的腰,把她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扫过她的后背,安抚道:“放心,有我在没人能陷害他。”
“帝君为什么帮我?”
他不是最讨厌她了吗?他应该恨屋及乌才对,为什么敢向她保证哥哥的安全?
阮桃想不通,只能从箫翊的眼眸中寻找答案。
箫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深幽,眸子里除了爱意就是疯狂的占有欲。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占有你,我想让你眼睛里只装着我一个人,我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然后每天娇喘着喊我的名字……
这些原因都被他按捺在心里,捂得严严实实,不到那一刻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字从他嘴里飞出来。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大燕,你哥哥阮峥是个难得的将才。”
在这句话的加持下阮桃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箫翊也不是昏君,他也相信哥哥是无辜的。
苍白的小脸上终于红润起来,阮桃抿嘴一笑,感激道:“谢谢帝君!”
箫翊觉得好笑,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开心的话,干脆让她哥来做皇帝算了,省得天天撅着嘴怎么也哄不开心。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生出几分暧昧。
阮桃背过身,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绣好的香囊,面色羞怯地塞进箫翊手心里去。
“这个香囊早就绣好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给帝君……”
她忐忑地偷瞄箫翊的表情,直到看到他微笑着把它揣进怀里,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
“帝君高大英俊,佩戴香囊显得温文尔雅,全燕国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帅过您。”一番马屁,竟用尽了她平生所学的所有词汇。
男人眯眼一笑,逮着她闪躲的目光强势地逼问,“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她的目的太明显了,人又蠢,心里想的事情全都写在脸上。
小心思被看出来,阮桃有些羞恼,却还是撒娇道:“帝君,我脚疼……”
她确实脚疼,脚链子又沉又重,每天拖着它走几十步人都得累瘫。
箫翊还是很买她的账,二话不说就掏出钥匙给她打开了锁链,大手握紧她的脚踝细细检查起来。
粗粝的手掌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忽然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哪里疼,我给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