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从胸口抽出一方丝绢,羞辱般地塞进她狭小的口腔。
小姑娘费力地吞吐着,溢出涎液将黑色丝绢洇湿,眼睫低垂,受不住地小声呜咽,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一般。
瞧着真可怜啊。
男人这样想着,神情却愈发兴奋,垂在两侧的手失控地颤抖起来,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更疯狂的念头。
不如把她拴起来吧。
第二日,芝兰宫被封,阮桃脚踝上多了一根锁链。
锁链是用高纯度的生铁打造的,长度足足有三十米,为的是能够让她在宫殿内自由活动。
锁拷上有一个插钥匙的小孔,钥匙只有一把,在箫翊手里。
箫翊每晚都会来看她,心情好的时候会打开她脚上的枷锁,轻轻为她揉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剥光她的衣服,不厌其烦地抚弄她的身体。
每个位置都被他玩了个遍。
然而每当她燥热难耐、娇啼连连时他总会冷眼一笑,然后拂袖离去。
她也想过偷钥匙把锁打开,可箫翊把钥匙藏得很隐秘,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偷到。
这样的生活越来越无趣,紧接着,她的食量也越来越小,不到半个月时间,她的身躯已经可以用羸弱来形容了。
阮桃觉得无所谓,可箫翊却慌了神。他每晚都会神经质地逼迫她吃一大堆补品,燕窝、人参、还有味道恶心叫不出名字的肉类。
直到她实在吃不下去,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他才会让她停。
紫苏见她日渐消瘦也没有办法,劝说道:“娘娘,您好歹吃点吧,不然这些东西倒掉了多可惜呀。”
“我实在吃不下,不如我们把剩下的菜都放院子里吧,等晚上有小家伙会来吃的。”
紫苏疑惑地问:“小家伙是谁呀?”
阮桃轻轻笑了起来,“小猫呀,每天晚上它们都喵喵喵地叫,你没听见吗?”
当下正值早春,母猫们会在这个时间段产下第一窝小奶猫,可惜皇宫内的生存环境恶劣,很多小奶猫都没满月就被饿死了。
紫苏挠挠后脑勺,“娘娘,你是在什么时辰听见猫叫的呀,我怎么没听见?”
“嗯……大概是寅时。”
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的样子,那就说明娘娘一晚上没睡。
紫苏心里很不是滋味,娘娘已经失眠很多天了,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娘娘就要变成仙女飞升了。
从那以后,阮桃每天都会把吃不完的饭菜放在后院的台阶旁。
于是在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里,那些长着明亮眼睛的小家伙们终于有了赖以生存的食物。
当然,也包括一位神秘男人。
他每晚到了台阶附近先站立片刻,凝神倾听,等小猫们都餍足后才按捺着性子慢慢靠近食物。
然后,毫无吃相地大口吞咽。
另一些时候,等他赶来时,才发现食物已经被小家伙们捷足先登了。于是他只好捂着瘪下去的肚子,失望地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然而,今天与众不同。
他正欲离开,忽然从半掩的窗户里瞥见一位娇美的女子,苍白的小脸上一双杏眼湿漉漉的,乌发散落在背后,嫣红的嘴唇像匀圆的樱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脚上拷着锁链。
真碍眼。
男人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两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感。
这样的娇弱的女子应该被人疼,被人爱,被人娇宠着才对,而不是被人当成禁脔,每天以泪洗面,与锁链为伴。
他情不自禁想,那张小脸笑起来该是多好看呀,说不定还有酒窝呢。
毫无疑问,他想看她笑,或者说他想逗她笑。
长夜漫漫,雨打芭蕉,空气中弥漫着玉兰花的香味,阮桃第二天醒来摸到被单一片湿濡。
小腹的疼痛如海浪般阵阵袭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葵水了。
这时紫苏急急忙忙从门外进来,“娘娘不好了,阮将军被帝君关进天牢了!”
“什么?为什么!”阮桃惊愕地抓住紫苏的手。
“他们都说阮将军放跑了滇国质子……因为昨夜阮将军去了关月宫后,滇国质子就不见了……现在那些大臣都跪在太和殿前,求帝君赐死阮将军。”
阮桃双目涣散,额发已经被汗珠沾湿了,没人比她更清楚哥哥的品行,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做出这种通奸卖国之事!
“不可能!我要去见帝君!”
她翻身下床,被子逶迤而落,扣在脚踝上粗长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由于她走得太急又不看路,刚走几步就被锁链重重绊倒在地上。
膝盖擦破一块皮,随之而来的就是彻骨的疼痛,来自小腹疼痛也不合时宜的发作,如同小刀割着她的肚子,她再也没有力气了,倏地晕倒在地。
她这副样子把紫苏吓坏了,赶紧请来御医。御医开了很多暖宫止疼的药,阮桃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吃。
就这样熬着熬着,终于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那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