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把那太监送的花束攥得那么紧?难不成是心悦那太监?
萧谨卿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凝了她一眼道:“恕本王直言,紫苏姑娘实属愚笨之人。”
阮桃有些懵,闷闷道:“瑾王何出此言?”
萧谨卿冷笑,“紫苏姑娘,本王看你身资绰约、柳弱花娇,只是将来嫁与一个断根之人,不能生儿育女不说,还无法享受夫妻之乐,实在是惋惜。”
听到“断根之人”四个字时,阮桃眉头紧蹙,他为什么对福海有那么大的恶意。
难道做那种事情就那么重要吗?
她有些气愤,“瑾王殿下,奴婢自有奴婢的选择,况且奴婢觉得断根之人也没什么不好,倒是瑾王殿下您,贵为王爷怎么连奴才的事都要插手?”
萧谨卿冷傲的脸上闪过一丝气愤,拳头紧握,暴怒的模样跟平时的清冷一点边都沾不上。
“本王决不会让那太监糟蹋你的。”他语气极为不悦。
阮桃亦是不悦,她不仅为福海抱不平,还要为紫苏抱不平,他凭什么要对两个相爱的人恶语相向?
“奴婢乐意被他糟蹋,瑾王您最好不要管这件事,因为帝君已经答应给我们赐婚了。”
语落,萧谨卿脸色一沉。
一想到她娇弱的肌骨将要被一个肮脏的太监磋磨他就浑身难受,胸中憋着一口怒火无处可泄。
他深吸一口气将火强压下去,尽量用冷静的语气同她说话。
“去势之人难免心术歪邪,姑娘不怕被那残根强暴,受肌肤溃烂之苦?”
“瑾王殿下您多虑了,福海的心性奴婢知道,他一忠厚老实之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阮桃不想与他多说,正欲离开,手臂被他猛地握住。
“紫苏姑娘,婚姻大事还需慎重考虑,本王再给你两天时间,若你回心转意本王就带你去求帝君赐婚。”他表情慎重,语气难得的认真。
阮桃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斩钉截铁道:“就算给我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会回心转意!”
说完,她气愤地跑了,留萧谨卿一人怔在原地。
方才两人拉扯这一幕恰好被经过的玉茹看到,得知女方就是宸美人后,她急不可耐地跑到太和殿求见帝君。
箫翊瞥了气喘吁吁的玉茹一眼,眉目间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厌烦,但很快又恢复随和的模样。
“爱妃,你怎么来了?还喘着气,可是教人欺负了?”
温柔的关心让玉茹心情愉悦,她赶紧做个样子,拼命挤出几滴眼泪。
“帝君,您昨晚来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走了,今天姐妹们都笑话臣妾,说臣妾没有女人味,留不住帝君您。”
箫翊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岂止是你留不住孤,全后宫都没人能留住。
“谁这么大胆敢说孤的爱妃?孤立刻派人去掌她的嘴。”
玉茹哭哭啼啼道:“就是宸美人,臣妾被她说几句也没往心里去,可是……”
她媚眼如丝,望着箫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是什么?”
“算了,可能只是臣妾想多了。此等丑事帝君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她抬眸看到帝君阴沉的脸,瞬间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孤命令你说。”
玉茹得逞一笑,“臣妾看见宸美人与瑾王殿下在皇宫廊亭里打情骂俏。”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帝君冰冷的反驳声。
“不可能。”
玉茹立马跪在地上,发誓说:“帝君,这不是臣妾一个人看到的,臣妾的丫鬟佩珠也看到了,若是骗您,臣妾愿意滚回滇国,从此不再踏足大燕半步!”
箫翊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实在没有闲心打理这些后宫琐碎,但这件事关系到阮桃的清白,他不得不严肃处理。
“来人,传瑾王入殿。”
片刻后,萧谨卿面色愠怒地进入太和殿,行礼道:“帝君,臣弟只觉得此事实在荒谬。”
说完他瞪了玉茹一眼,继续道:“帝君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弟心悦之人只有紫苏一个,况且臣弟又不认识宸美人,何来与她打情骂俏一说?”
箫翊瞥了一眼玉茹,眼神犀利,“孤从未怀疑过你,这些都是孤的爱妃说的。”他有意把话锋转移到玉茹身上。
玉茹大惊,难道是她看错了不成?可看瑾王那副愤恨的样子,她真的有些害怕。
“臣妾愚钝,都怪佩珠那死丫头教唆臣妾,请帝君明鉴,臣妾绝对没有挑拨您和瑾王之前的兄弟情!”
前朝就有宫妃因为挑拨离间被做成人彘,玉茹又急又怕,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箫翊冷笑,“那就好,孤念在你是初犯,就从轻处置。”说着他朝侍卫招招手,“来人,将茹妃拖下去杖三十。”
茹妃大惊,连忙磕头道:“帝君您饶了我吧!我是滇国的贡女,您这样惩罚我,被滇王知道了会激化两国矛盾的!”
“你尽管去向滇王告状,滇王若是生气,孤把你退回去就是。”
贡女是一个国家的颜面,只有犯了大错才会被退回,被退回的贡女一般下场凄惨,被万人唾骂。
玉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