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一问。”程不言打断了皇帝的话。
“说。”
“皇上，也容不下徐含烟吗？”
他抬头看着陆策，陆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陆策是知道程不言对徐含烟的感情的，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倒也不算太意外。
“你觉得我容不下她？”陆策反问。
“皇上若是容得下她，也不会逼她嫁去渤海。”
“所以，武威侯现在是怪我了？她的婚约是小时候就定下的，你武威侯既喜欢她，就该下狠手，无论如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但你又舍不得逼她。我想成全你，但你又想成全她。你不觉得这很滑稽吗？”
程不言这时候也不是怪皇帝，就是他心里的气不顺。
“荒唐。堂堂两位侯爷，就为了一个女人，国家大事，家国天下，你们又放在哪里？徐铮这样，你武威侯也这样，难道，大南的安危，还比不得一个小女子？”
陆策心里也冒火。
程不言不语。
“程不言，你老实说，京城那场爆炸是不是徐含烟干的？你早知道，对吗？她是不喜欢你，但她却极为信任你，甚至比信任徐铮更信任你。长姐说，看不透那女子，她确实让人看不透。”
“那些爆炸的东西是什么？你弄的，还是她弄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陆策朝着程不言咆哮着。
程不言缓缓站起身来。
“皇上，她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那场爆炸里死的都是什么人，徐铮没查清楚，还是查清楚了没有跟你汇报？
李继那些人在京城内乱之时，就是搅动风云乱局的乱臣贼子，但皇上你看不见，你装瞎。你有机会早早杀了李继的，若是那时候动手，就不会有今日之乱局。
先帝做了个糊涂皇帝，皇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把这兵符给我，皇上不是不信我吗？怎么，现在不怕我拿着兵符起兵造反？”
程不言也不客气，哪怕你是皇帝又如何，照样给你怼回去，而且怼得你无言以对。
“皇上，当初让我交兵符是太皇太后和阿爷的意思。因为他们说，皇上起疑心了，而我手握重兵，不要步静安王的后尘。
我也确实心灰意冷，我也想保得程家老小平安，所以我主动交了兵符。我也想看看，皇上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真的信不过我。
原来，还真的信不过。既然皇上信不过，我也不想步谁的后尘，皇上愿意把兵符给谁，那就给谁吧，我不想再为大南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