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硬着头皮,非得鸡蛋里头挑骨头。
霍从心看了几眼,对比了一下,笑嘻嘻地问道:“哪不对?”
“我们是求饶没错,但不是……不是跪地。”
“我们……我们是蹲着……”
“对对对,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怎么可能跪你……你这个莽夫!”
霍从心笑了笑,一边欣赏着手里的红玉鞭,一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确、定?”
吴兴等人见状,脚一酸,跪地。
双手曲起,求饶。
“不确定,”说着假装再看一眼画纸,惊呼道:“妈呀,太像了!”
“你们看,简直一模一样……”
“对对对……”
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古人诚不欺我。
小五这个老实人说了半天,还不如她几个鞭子来得有效。
霍从心虽然不知道朱珠为何让他们当助教,不过,这样正中下怀。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陆依身边,调查他。
“下一节课就是陆先生的课,大家赶紧整理一下,陆先生最不喜欢妆容不整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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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陆依的课,霍从心憋着一口气在心里,不吐不快,道:“这陆依怎么扭来扭去,活像个毛毛虫,他不累吗?”
“嘘,小声点!这陆先生可是舞学大家!”
胖墩墩见霍从心引起了其他同学的侧目,赶紧拉了拉他!
“什么,武学大家?”
霍从心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毛毛虫,实在是看不出他哪里有武学大家的痕迹!
但凡学武,必从身法基础学起,脚步呼吸多少都可以看出深浅!
可这陆依故作扭捏的腰臀,实在是让人无法直视!
陆依翘着兰花指,双手捏着一杯酒,一步三摇头的演示敬酒,别说像个武学大家了,像个迎来送往的职业倒是差不多。
胖墩墩见霍从心误会,只好小心的解释道:“跳舞的舞!听说陆依自幼就是戏班子的台柱,走南闯北的颇受欢迎!”
“后来被一些贵人看上了,受了些磨难,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幸好入了断袖营,活了下来!”
是在乱葬岗被风非捡了回来的!
霍从心心下了然。
“来,助教!”
陆依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贺兰英,呼唤了好几次,贺兰英都懒得搭理他。
霍从心随即毛遂自荐。
“陆先生,我来吧……”
陆依翘着兰花指,上下打量了一会,一脸不满地答应道:“也行,来吧……”
霍从心便屁颠屁颠地坐下,拿起一旁的酒壶就牛饮一口解解馋。
有酒喝,太好了!
没想到陆依白了他一眼,盈盈下拜,小腰下沉,腿却微翘,头刚好就伸到了霍从心的眼前。
霍从心含着一大口酒,看着陆依的一缕发丝刚巧侧在脸颊边上,干巴巴的皱纹团成一条纹路。
一个自以为是的媚眼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近距离对她发起了会心一击。
“噗……”
一大口酒喷死陆依。
霍从心下意识地举动让全场静的连水滴低落在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啊!!!!”
陆依满脸的粉被霍从心一口酒喷的结成一块块。
好不容易描画的眉毛也裂开了缝。
“贾楠,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