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浑身疼痛,他记得他的伤已经好多了,怎么会痛得比之前还厉害?
他想起昨天去探视杨山,他发高烧,嘴里还说着什么……
什么?
他说什么去了?
朱珠头疼不已,虽然他对杨山的爱说教不耐烦,觉得他太啰嗦。
但有他管理端秀营里的大小事务,他这个当营长的才可以轻轻松松的躲在房里刺绣,没事去厨房杀杀猪,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
如今,他才病了两三天,他头发都要揪得差不多掉光了!
不行,他要培养几个能办事的!
不会带下属,你就只能干到死。
他笑了笑,想起记忆中的一句话,那个人,现在肯定逍遥又自在吧!
他来了兴致,开口叫唤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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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代理助教?”
“我们俩个?”
教舍里嘘声、抗议声如热浪般此起彼伏,乱糟糟的就像清早热闹的菜市场,根本听不清每句话。
小五也满脸不解,见班里的同学激动地快控制不住场面,他只能一个一个的上前解释道:“这是营长亲口说的,大家千万冲动……”
吴兴一把把他推倒在地,忍无可忍的说道:“大家在端秀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挨到高级班,眼见今年就可以毕业分配工作了,这两个人突然插班不说……”
“还抢了我们的四人间宿舍……”
原来吴兴是贺兰英睡的四人间里的一员。
“平时就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整日逃课,还砸房子玩。”
“现在还给他当助教,那岂不是要整死我们……”
小五好不容易爬起来,苦口婆心地劝道:“步旅他琴棋书画皆是第一,就连杨先生都赞不绝口……”
“嗤……他不就是出身比我们好一点,读过几年书嘛!”
“我要是有个识字的父亲,我用的着来这里学些伺候人的玩意吗?”
“他们两个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明明可以靠自己本事吃饭,还来这里跟我们这些苦命人争……”
“就是就是,出身好的就应该滚出去……”
“对,滚出端秀营,这里不需要你们显摆家世……”
“还自己开小灶,勾着别人还不让吃,小气……”
“还抢了我们新做好的浴桶……”
小五眼看就要被人潮推挤倒地,霍从心主动上前,鞭子一扬,“啪”的一声,鸦雀无声。
贺兰英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毛笔在画上描绘了几笔,悠哉悠哉地看着霍从心单挑一群人,又或者说是一群人单方面挨打。
霍从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露出嚣张霸道地笑容,看着一群乖乖蹲在地上的好同学,走到贺兰英面前,拿起他的书画,问道:“这实力教你们,是不是绰绰有余!”
只见画上用笔精炼,寥寥几笔就把人物刻画的唯妙唯俏。
嚣张跋扈的挥鞭小人,指着求饶跪地的一群人在说着话。
“这……这画不对……”